方伟航。”
方大嘴带着嘴角来不及隐去的笑纹伸出一只白皙细长的爪子来“你好!早听傅总无数次隆重介绍过你了,久仰久仰。”
姜楠初没理会方伟航的友善之握,转过身来“挺好的,这么大年纪,只有两颗龋齿。”
“哦,对了,伟航,忘了告诉你,易同学是做牙医的。‘买狗先看妈,识人先看牙’是傅同学集二十五年的智慧精华之大成总结出来的。”
“这么说,我还看得过去了?”方伟航有点儿欣欣然,“曾经有女孩子说我长得象陈坤。”
姜楠初赶紧递上一张名片,“这是我师兄的名片,那个女孩子有兴趣也可以找他。”
“你师兄也长得象陈坤?”方伟航一边接过名片一边问。
“不是,我师兄是眼科大夫。”姜楠初翻了一个白眼。
傅泽楷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难得方伟航并不气馁,“你是牙科大夫?正好,我想问问,我数了一下,我到现在为止,一共长了二十六颗牙齿,我查了网上的资料,好象正常成人应该是二十八颗,这样会不会让别的牙齿工作过劳?另外,我做体检的时候有口腔科医生劝我做窝沟封闭,有没有必要做呀?还有……”
傅泽楷从座位旁边拿出一个充气枕垫递给姜楠初。姜楠初很有默契地吹气,盖盖,套在自己脖子上,一歪脖子,就睡着了。梦里,姜楠初拿着一把ak47对着一张不停张合的大嘴疯狂地进行射击训练。
被傅泽楷摇醒的时候,姜楠初用了五秒钟回忆自己是在哪里睡着的,然后才看到傅泽楷晒得黝黑的脸。难怪今天会觉得他的牙特别白。
“到了吗?你从哪儿回来的?怎么晒那么黑?”姜楠初一边伸懒腰一边问。
“我们一路开过来快四个小时了,你现在才看到我晒黑了?你也太不关心我了吧。我月初就去了卡瓦纳。”傅泽楷一边说一边递过来一个盒子“给,礼物。”
一听到有礼物,姜楠初觉得面部肌肉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一个盒子。老规矩,现给现拆,好在傅泽楷也算是明白人,没弄上一堆好看不能用的包装带来为难姜楠初,但是姜楠初粗鲁的拆卸方式还是给傅泽楷的心里留下了较为严重阴影,其直接后果就是,傅泽楷从来不敢在姜楠初面前提到一个“牙”字。即便是这样,傅泽楷还是几次从恶梦中被惊醒时,仍然记得梦中,“吱吱”响着让人头皮麻的牙钻背后姜楠初苍白修长的手指。
姜楠初发出低低的一声惊呼,拿在手上是一个银质的古钗,顶端是花丝梅花托,花心伸出两条用无芯螺丝做成的花蕊,象弹簧一样,上面是花丝制作的一对鸾鸟,嘴里叨着寿果与方胜滴,两只鸾鸟的身和翅膀,用金丝掐制成小卷纹,堆成密密的一块。鸟尾用鉴花工艺,中间契筋,两边组丝。鸟眼用花丝围\aaquot松\aaquot,两只鸾鸟,站在花蕊上,能随时颤动,好象要展翅欲飞一样,十分惹人喜爱。姜楠初的眼睛里放出火绿火绿的光。
古钗是姜楠初的至爱,至于原因,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被姜楠初不爱记事儿的脑子扔到尘埃里去了。不过基于,每个人生来都有一个小宇宙的理论,姜楠初痴迷古钗的事实就容易成立了。而在姜楠初心里唯一可以跟古钗的地位比肩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傅泽楷。因为傅泽楷总是送各种各样的古钗给姜楠初——姜楠初和傅泽楷都是这么理解的。不管是捉襟见肘的学生时代还是大学毕业以后以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自己创立了电脑杀毒软件公司的跃身“才俊青年”年代,搜罗没见过的古钗给姜楠初是傅泽楷心情愉快的习惯。每次看到姜楠初收到不同的古钗时同样快乐的表情总让傅泽楷一次次被一种情绪冲涤着,酸文人管这种情绪叫做“感动”。
傅泽楷订了一间别墅,别墅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温泉池。姜楠初用最快的速度换了泳衣,虽然奇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