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写满了这漫长的甬道。
这里必然是长时间的宗教行为所积累的。
马克亨纳瑞转身去看看他有没有水壶……没有。他身上没有任何容器。或许是因为天生的毛发,他们可能没有出现有关于“衣服”的概念。他身上唯一的工具就是那把刀,然后唯一的容器就是那个桶。赫胥黎
很冷静而且,那堵墙,也使得他不可能到垃圾堆里觅食。而我们走了这么长的时间,就连一只老鼠或者昆虫都没有见到,可见他也不是靠这个生存的。仿佛是和赫胥黎的话语呼应一向,一个细碎的声音突然在通风管道里响起。金属制成的通风管道发出“砰砰砰砰”的声音,由远及近,里面仿佛还裹着某种小型啮齿类的叫
声。
“老鼠?”马克亨纳瑞惊叫起来。
一路以来都没有看到老鼠,可赫胥黎提到老鼠的时候,老鼠偏偏就出现了?
“这算什么?警告吗?”赫胥黎笑了,提高了声音,对着不知道在哪的某人说道。
当然,没有任何回应。通风管里的老鼠停在三人偷听,蹦跳着,咒骂着,“吱吱吱”的声音不绝于耳。赫胥黎突然举起右手,打开手电筒。他拇指的影子投到痛风管道上。某种重压突然出现。管
道如同被大锤夯砸,一下子干瘪。里面的生物只是发出“吱”的一声惨叫,就再无声息。
赫胥黎等了一会,也没有后续。
偶发现象?巧合?我们在自己吓自己?马克亨纳瑞提出猜测。
米氢琳思考会不会是……这老鼠是定期出现的?这样就能解释那个异乡民守卫的食物来源。
如果他吃老鼠的频率很低的话,那他就不可能凑足一满桶尿液。他总得大量的摄取水分。
继续走吧。赫胥黎打断了两人的争论,接着向前走去。
墙壁上的诡异符号也在不停的延伸。
又过了一段时间,赫胥黎再次问道我们前面的车站是哪一站?它距离人民公园站有多远?
我看看……米氢琳掏出类智能设备,打开地图中心医院站……两站之间的距离是两公里。这两站之间的距离不算长。
我经过训练,从刚刚开始一直以固定的步幅在走。而智能设备和机械计步器也显示了同样的结论……我们应该已经走了2.5公里了。
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抵达车站。
换句话说,他们现在应该已经不在加纳科乔的地铁甬道里了。
这个地方只是“看起来像是地铁甬道”,但本质上是其他地方。
我们进入了什么地方?或然世界?结界支撑的空间?还是空间被扭曲的结果?马克恒安瑞思考着种种可能性。
赫胥黎也陷入了思考之中。
他越来越确定了,这个地方和之前追杀他的势力,可能确实有联系。这种有关空间的技术,或许就解答了“为什么他们总能围攻我”的问题。
某种力量强烈的扭曲了概率。赫胥黎哪怕是朝着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方向努力,最终也会抵达这个主线当中来——当初追杀他的势力,也是这个剧情的一部分。赫胥黎继续朝前走了几步。突然之间,某种淡薄的雾气飘了过来。马克亨纳瑞担心有毒,所以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容器,一只被拔出了免疫能力、又加速了新陈代谢的果蝇
。这只果蝇是他为数不多从实验室里偷偷带出来的东西。反正果蝇这东西繁殖能力极强,而且消耗量很大,只要报上去说死了几只,自己昧下一两个很简单。
果蝇环绕,飞舞,没有任何一桩。
——看起来不是急性毒药。
屏住呼吸的三人这才开始恢复呼吸。
在魔法存在的前提下,慢性毒剂已经不足为虑了。
就在这时,三人的正前方,甬道的深处突然出现了光。他们看不到光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