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妈妈连忙福了福,毕恭毕敬地向谢宛凝说道“小姐,奴婢是原夫人房中的房妈妈,一直都是奴婢照顾着夫人,可没有想到,却让这个下贱胚子钻了空子,趁着夫人生下姑娘体力不支之时,偷偷地抱走了姑娘,让夫人含恨而终,临死也没再见姑娘一面,没想到苍天有眼,这么多年了,我们终于找到小姐了,终于可以让夫人瞑目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地抹着簌簌落泪,看起来真的是情真意切,真情流露。
谢宛凝冷冷一笑,别以为她会被这位房妈妈的演技所感动。
没看见这位房妈妈,哪怕表现得毕恭毕敬,端庄有礼。
可她神色中表现出来的那种疏离、嫌弃,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一切不过是为了维护她所谓的体面和身份罢了。
如果不是她出来,或许等待杨小莲的,是更大的磋磨和污蔑。
谢宛凝抬眸扫了一眼四周,已经把这一行人的态度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哦,原来你们就是我那不管我死活的大家庭派来的,我还以为是来我村里看热闹的呢,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故意在这里闹这一出,难道是故意要陷那个家为不义中!”
谢宛凝淡淡的语气,却似有包含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华贵之气,也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薄薄的嘴唇散出淡淡光芒,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一瞬不瞬,冷冽又威严。
房妈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彻底臣服了“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刚才是奴婢一时兴起,看见她就忍不住想起夫人临死之前的惨样,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居然和她一般见识,为此,害姑娘丢脸了,是奴婢的错,奴婢错了!”
谢宛凝这话说得没错,现在,大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停足观看。
她和一个下贱胚子在这大门口就开始闹起来,的确失了侯府的体面。
好歹她也是一个掌事嬷嬷,这样丢人现眼的确不应该。
但这个时候,她不能也不敢再惹谢宛凝生气,要不然更大的祸端会接踵而来。
所以,当务之急,不是丢不丢脸的事情,而是要让小姐消气。
正是如此,她才这样扑通跪了下去,就只是为了熄灭小姐心中的怒气。
房妈妈果然是一个厉害角色,早在那侯门练就了一身本事。
这种俯首称臣又趾高气扬的事情,她把握的尺度非常好。
现在,她仅仅只几句话,就把一切祸水东引,一切的根源就已经到了杨小莲身上,与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要怪,只能怪当年杨小莲的私自行为,她不过是替别人消灾挡祸。
如果真的深究起来,还应该感谢她的付出!
谢宛凝自然很清楚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行了,你要是喜欢在这里跪着就跪着吧!你不嫌丢人,我都嫌,莲姨,我们去族长家,不用管他们。”
既然这位房妈妈要死要活,自然要成。
现在她是主子,她的话对于这些人来说,就是一道圣旨。
谁敢对她出言不逊,哪怕这些人心里并不会把她当一回事,但现在有求于她,谁敢太岁头上动土!
房妈妈这一下彻底知道什么叫怕了,她心里吩咐被一个无形的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嘴巴不停地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
“姑娘,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在这里给姑娘丢人,我现在马上就进屋里去跪着,等姑娘气消了,再回来,好吗?”
如果这位素未谋面的姑娘真的就这样一走了之,她就只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一直跪着!
没有谢宛凝的吩咐,谁也不敢擅自让她起来。
毕竟,这里,谢宛凝才是一个主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