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医正,你还以为这是从前呢?”
叶念看着钱医正,就好像在看着一只臭虫一样。
“以前我信任你,随便你怎么说,我没有一点怀疑。现在,不了。你就是个贱人,信任你,就是拿我的性命在开玩笑。”
“要不是信任你,我怎么会有今天?我又怎么会难产,怎么会大出血?我又怎么会再也不能有做母亲的那一天?”
“皇后娘娘,老臣冤枉啊。”
钱医正的冷汗已然打湿了他的衣裳,可他还在强撑着,不肯就这么认罪。
“老臣怎么敢,老臣对皇后娘娘向来是忠心耿耿的。还求皇后娘娘明鉴啊……”
“你不是对我忠心耿耿,你是对慈宁宫里的那个老贱人忠心耿耿啊。”
叶念看着钱医正的眼光里是不屑,然后投下了叫他肝胆俱裂的一句话。
“不,你那不叫忠心耿耿。你对那个老贱人,那是情根深种。她才是你的真爱,你为了这个老贱人,什么都肯做,什么都可以做,就连你的灵魂都能出卖!”
“皇后娘娘,您不能无凭无据,就随便说出这样污蔑老臣的话啊,老臣真真是要冤死了……!”
钱医正被叶念说出的晴天霹雳,打的浑身汗如雨下,却还强撑着,咬牙不肯承认叶念所说的他跟圣母皇太后两个人之见的那些猫腻。
“老臣不敢说,老臣就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但,老臣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老臣和圣母皇太后之见是清白的!”
“这么多年老臣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朝里朝外人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也都看的真真的。老臣这么多年就是一个老妻,别说妾室通房了,就连花楼都不曾去过一次。”
“老臣和老妻这么多年一路走来,不说患难与共,也是相扶相持。皇后娘娘说老臣和圣母皇太后之间不清白,不只是对老臣的侮辱,也是对老臣老妻的侮辱!”
“左相大人!”
义正辞严的说着,钱医正猛地朝着左相扣下头去“还请您为老臣做主,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能随口污蔑臣子啊。要是老臣医术不精,让皇后娘娘不快,老臣愿意以死谢罪。”
“但,老臣绝不接受,被扣这么一顶不清不白的帽子,老臣不服,老臣冤枉!”
他悲愤万分的喊着,却换不来左相的一丝同情和怜悯。
而叶念,坐在上首的叶念,却冷冷的笑了。
笑声里充满了鄙夷,也充满了讥诮。
她看着钱医正的眼神,就好像寒冬腊月结了冰的湖面,让人后脊背发凉。
“你这张嘴比那八哥的嘴还要能说会道,这颠倒黑白,红口白牙张嘴就来的谎话,你真是比谁说的还要顺溜。”
“你说你,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也当了人家的祖父了,却把年纪都活在狗肚子身上了。你要是和那个老贱人之间清清白白,没有半点瓜葛。”
“那真是天大的笑话,还是一个叫人不齿的笑话。你这样胡说八道,那简直就是放你娘的狗臭屁。”
“你还有脸说你和老贱人清清白白,你说这话也不嫌脸红。你还有脸把你家老夫人拉出来做挡箭牌,你真是贱人里的战斗贱人,是人渣里的战斗渣。”
“你要真是对你家老夫人有情有义,又怎么会跟那个老贱人滚到一张窗上去。在你抱着那老贱人的时候,你可有想过你家老夫人吗?”
“那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儿女的亲生母亲,是为你孝顺父母,为你打理中馈,为你教养儿女,让你无有后顾之忧的贤妻。”
“你要是心里真的有她,又怎么会这么多年那老贱人一召唤,你就跟忙不迭的凑过去。那老贱人指东,你绝不会往西。”
“那老贱人说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你绝对不会说太阳是东升西落。你对老贱人有情有义,甘愿做她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