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是一句话。
这二十年来,她也会想起那个人也会想起祁氏,想起祁承沈缘方鸾龙子瑜,甚至会想起已经不在的平贺将军府,这些人若是见她还如以前一般的模样是不是会很震惊…
见她不说话,花狐又道:“您拿掉了他们对您身份疑惑的记忆,那深刻留在脑海中的便也只有平和府的十小姐,龙栖的帝师…说到底,您还是对着恋恋红尘有着些许留恋。”
她没说话,步子却停住了。
那丞相府外已经开始飘着小雨了。
她站在那廊檐下,抬头看着那遥远的天边,眼瞳里只剩下落寞。
只是这二十年来更加的寂寥了。
廖轻尘追上她的时候只见她抬头望着天边,眼中满是孤寂,那原本要唤她的声音就这么停止了,他没想到过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男娃娃会有那样的双目…
“无忧小弟。”
见那雨飘大了,廖轻尘这才上前唤住了她。
她回头,那半张容颜又变回了那般平淡。
“皇上其实并非是这么狠心薄凉的人,只是如今朝堂之势与他确实不安,今日你与花狐又如此出色所以皇上才会…”
“你追我只是因为想说这些?”
他愣了一下,忽然有些懵了。
“我…我不知道,只是见你如此心中有些疼痛不已,所以才会追出来…”
廖轻尘眉头微皱,不知为何见到她这心中总是好像多了一样东西。
她没有看他而是转身往外走:“天边下着雨,那闲鹤山庄的雅间最是能见延年全貌,你若是不介意,我们且去哪里看一看。“
“闲鹤山庄?”廖轻尘没想到无忧会请自己去那处,只是默默的点头:“请吧。”
廖轻尘回头看了一眼,那处便有下人来了,同那下人说了两句他这才跟着无忧一起往那闲鹤山庄的方向去。
虎生见着两人出来了,脸上带着笑意:“爷,无忧公子,花公子,你们来了。”
“去闲鹤山庄。”无忧眼角带着笑意看向了虎生,虎生哎了一声便赶紧要去搀扶着无忧上马车。
哪像无忧还未上去便从她那袖口里掉落了东西。
虎生赶紧弯腰去捡:“无忧公子,您的东西掉了。”
那是一封黄色信封,信封上面没有任何的署名,只有平坦坦的一个信封。
廖轻尘回头看了一眼:“这是空的信封?无忧小弟,你掉落的?”
无忧也低头,面容淡淡的:“本是想要写封信,哪想没有用上,虎生,你若是不介意便收下吧,横竖我这身上也没有地方放置它。”
虎生听到无忧送给自己一封空白的信,愣了一下却还是赶紧点点头:“行吧,既然是无忧公子您送的那小的便好生保管着。”说罢他憨憨一笑。
这会儿已经到了那临大晌午的时候了,天边的日头正高着,那那路上也没有多少的行人,两边的小摊贩也寻了个凉阴的地方乘凉贩卖。
他挑开帘子,看着那天边的日头忍不住有些惆怅。
她闭目养神,听到廖轻尘的叹息声缓慢问道:“你有何烦心的事情要在这里唉声叹气。”
他收回了目光然后开始打量无忧:“我听虎生说,你是龙栖来的?可知龙栖有一名大祭司。”
“大祭司?龙栖皇帝什么时候招贤了一位大祭司?做什么的?”她眉头抬了一下。
廖轻尘继续道:“听闻是有一些法术傍身的,你在龙栖怎么会不知道?这大祭司已经在龙栖皇帝的身边足足有一两年了,自二十年前那场宫变后,龙栖皇帝便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身边也总是在寻着一些有法术的能人异士,虽然如此,可的确在龙栖皇帝登基后,那龙栖倒是比以往更加的繁华昌盛了。”
他不动声色的往后依靠了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