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生手中,门生快速看了一眼,对苏启善邀道“家主已在醉月厅置宴,还请各位随我而来。”
远远便见“醉月厅”那金色牌匾,散发出的耀眼光芒。前往醉月厅的台阶,全是由白玉砌成,两旁的稀奇植被爬满整个篱笆,池中的碗莲正浮水而放,好一处清醒自然之地。行至醉月厅门口,门生驻足厅外,高声喊道“昆仑仙长携门下弟子六人到——”
厅内传出一声,高亢而厚重的回应“快请!”
得到准许后,门生弯腰请几人入厅。一进厅内,众人惊愕了,立着的八根汉白玉柱子与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已是奢华至极,更别说正上方那纯金打造桌椅,显尽了尊贵奢华。
此时,厅类已有几十家仙门就坐,大到昆仑小到名不见经传,配剑都没有的家族。
身穿淡蓝色的衣服的佟明宗,特意在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使其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淡淡青光,宛如将星河打翻在身。佟明宗约摸四十来岁,下颌方正,剑眉斜飞,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算计。一副谦虚恭敬的快步走下台阶,行至厅中,揖礼寒暄道“仙长,一路辛苦。”
苏启善领着众弟子回礼“佟宗主严重了。”
然而,佟明宗却将目光停留在苏瑾书身上,打量着庄重而文雅的苏瑾书不惊问道“这位是?”
苏瑾书主动揖礼道“昆仑二弟子,苏瑾书拜见佟宗主。”
佟明宗迟疑半刻,再次细细打量一番,若有所思,重复了一遍“苏瑾书?”随后冲苏启善笑道“看来仙长是有心栽培了。”说罢,见众人还站着,边笑着赔礼,边将几人引入仅次于主坐右边的尊位“你看,只顾叙旧。来来来,各位请就坐。”
苏启善回礼答谢就坐,正对面便是傲慢不逊,不可一世的南阳仙门,孟氏家主——孟长风。
孟长风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金绣菱形纹的紫长袍。腰间的独山玉,更是比常人佩戴的大出好几倍,将腰带都坠的有些外翻。随意挽起的发丝零乱却不失风范。又黑又长的剑眉放肆地朝两鬓高高挑起,一双鹰眼,半睁半合来回扫视着众人。
“各位。”佟明宗一回主坐,便举起酒杯,高声招呼道“世人都说备酒容易请客难,多谢各位赏我佟某人面子,时隔十八年,总算轮到我苍梧举办当日诛灭陶氏的庆功宴了,这第一杯我敬大家了。感谢大家不辞辛苦,远道而来。”
苏启善端起面前的茶杯,随众人起身而饮。席间,众家族除了相互敬酒,还不忘添油加醋的夸起自己来,张口闭口都是当年诛灭陶氏,自家付出了多少,有多不容易。
苏启善则静坐于席前,不动声色,注视着斜对面的江淮秋。对他一直心有怀疑,江淮秋身为江沫篱的父亲,似乎对自己女儿身怀六甲,追随亡夫陶安跳崖殉情的事,没有半点伤心之意,反而异常平静。苏启善不确定江淮秋究竟是真的狠心,还是暗中操控着什么?
突然,孟长风歪斜着身子,端着一杯酒,向众人大喊“各位”一闻他声,方才还嬉笑谈论的众人,立马闭上了嘴,整个醉月厅瞬间鸦雀无声,孟长风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一脸不屑的扫视了一圈“你们都说自己是诛灭陶氏的功臣,可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功臣当属……”孟长风咧着嘴,故意放慢语气,眼神游走在人群中,最终将目光停在江淮秋身上,加重了语气“当属江宗主!”
江淮秋深知其嘲讽之意,不愿与他搭话。
孟长风才不管,继续号召“来,让我们大家敬江宗主一杯!”大家纷纷对江淮秋举起了酒杯,昆仑也不例外的举起了茶杯。江淮秋压制住情绪,将面前的酒杯猛的拿起,仰头一饮而尽。
孟长风冷哼一声,依旧端着酒杯,一滴未饮,嘲讽道“哟?我这话还没说完,江宗主怎么就先饮了?”
“你……”跟随江淮秋而来的大弟子宋陵,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