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翧京有名的大夫都请过了。”周管家在一侧,轻声说道。
“都请了?”老夫人侧头,看着周管家问道。
“是,平常给陆家诊病的大夫请过了,就连略有名声的大夫也都来过了。”周管家如实回答道。
他的声音中带有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老夫人轻飘飘的三个字,犹如无形中的压力,让他不由自主地弯了腰。
看着老夫人冷下的脸色,周管家冒着压力再次开口“要不请孙大夫过来看看,孙大夫昨天应该从李家村回来了。”
周管家口中的孙大夫,名叫孙铭盛,是一位年轻的大夫。
孙铭盛生于官宦之家孙家,从小却对医术十分感兴趣,在医术上颇有天赋,引得药医谷长老药不合关注,成了药不合的关门弟子。
年纪轻轻便拜在药医谷门下,钻研医术,直至药不合去世后,才回到了翧京。
他医术高超,从药医谷回到翧京后,曾被皇家选中入太医院当御医,在太医院学了几年,最后还是选择为百姓治病,离开了太医院。
虽然不是中年长者,但是他的医术却比很多中年有经验的大夫高超许多。
“还不去请?”陆老夫人淡淡地问道。
“诺,奴才这就去请。”周管家擦了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赶紧去请孙铭盛了。
孙铭盛很快就来了。
把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他们说的没错,怀瑾公子的脉象确实古怪。”
孙铭盛紧接着又问了很多的问题,很多问题是前面的大夫不曾问道的。
面对孙铭盛的十分细致地提问,陆凌恒也仔细回忆着自己的情况。
将自己的状况一一说明,孙盛细细的听着,眉头紧皱,陆家的人,心也悬着。
思虑良久,孙铭盛开口说“怀瑾公子应该是中了毒。”
“中毒?”陆凌恒疑惑。
陆二夫人一听,难以置信,“怎么会中毒呢?中了什么毒?孙大夫可有法子?”
孙铭盛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这个毒应该是千凌迟,我曾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这种毒的介绍,中毒者,不会立刻死亡,而是会不定时的发作,毒发之时会如受凌迟之刑,痛不欲生……故而名为千凌迟,至于什么时候死,不明……”
孙铭盛所说的,和自己毒发之时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看来自己所中之毒就是这种千凌迟了。
孙铭盛一脸内疚,又言“我医术不精,对于此毒,不甚了解,若是我师父在的话,他肯定会有法子解怀瑾公子身上的毒,抱歉。”
“没关系……”陆凌恒看着有些内疚的孙铭盛,安慰道,又看看脸色十分难看的大家,神情自若地说道“好了,我现在不也好好地坐在这里吗?大家就别这么严肃了。”
“恒儿,你……”陆老夫人,顿了一顿,终是没有在说什么。
“祖母,我没事。”陆凌恒看着陆老夫人,笑着说。
“我先给你开一副药,看看能不能先暂缓你体内的毒,回去之后,我也会再查找一些医书,看看有没有法子。”孙铭盛边说,边写下了一张药方。
孙铭盛将药方递给一旁的下人,又接着说“术业有专攻,解毒这一方面,大部分的治病大夫是不怎么精通的,所以,我建议你们可以请这方面的大夫来看。”
“孙大夫,你师从药医谷,不知药医谷里有没有大夫可以一试。”陆凌远站在一旁,突然开口询问道。
孙铭盛看向刚刚说话的陆凌远,说“凌远公子,药医谷以诊治各种疑难杂症而闻名,令兄并没有生病而是中了毒,两者不同。”
陆凌远一下子就沉默了。
“有劳孙大夫了。”陆二夫人强撑着一丝笑意,说道,“筝儿,送孙大夫出门。”
陆凌恒看着为自己身体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