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藏着事,自然觉得的苦,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掉,怎么都止不住。
左夫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女儿舍不得自己,温声的给她擦泪,一个劲儿的安抚。
左氏擅长圆场,笑眯眯的无奈说道“漪儿又不是不回来了,咱们都在京城,瞧瞧你们两个人,怎么还哭上了?”
左夫人抽空朝她嗔了眼“你出嫁的时候,据说可是抱着你娘哭成了个泪人儿!”
“娘亲,你怎么总揭我糗事!”左氏做作的跺跺脚撒娇“好了好了,漪儿啊,别哭了,还要上妆呢,马上就要到吉时了!王爷等会儿就会骑着高头大马来接你,你可得抓紧时间梳妆打扮啊!”
“你嫂嫂说的没错。”左夫人拍拍她的后背“别哭了,耽误了吉时,是不吉利的!”
还有什么吉利可言?
李潜不仅不会来,还不会出现在宴席上!
这话她没法说,他对自己的羞辱,让她难以启齿。
“好。”
“对了,你爷爷最近时咳的越来越严重了,人也糊涂不清的,恐怕是没办法来送你了。”左夫人提到左正搏,长长的叹息着说。
左漪惊讶“怎么会?前段时间爷爷的身体不是还很硬朗的吗?”
“你爷爷积劳成疾,加上早年就落了病根,这些年一直都没好利索过,前段时间和苏家那个吵了一架,回来后怒火攻心还吐血过,身体早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了,皇上隆恩,派了太医亲自料理着他的身体,用珍贵的药养着,这两天精气神还好了些,前两天更……”
左漪张着嘴惊讶道“我……爷爷的身体成了这样,怎么不告诉我呢?”
“你这不是坠湖受惊了吗?担心你惊忧交加,病得更重,这才没说。”左夫人拍拍她的手“你也别太担心了。”
“我…我想去看看爷爷。”
“看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清楚吗?等回门的时候,再看也不迟。”左夫人几度欲言又止,终还是道“王爷对你本就没那个心,你嫁过去,小心做人,谨慎做事,韬光养晦,静待时机,日子久了,王爷的心就算是块石头,都会被你焐热的。”
她等不到焐热他了。
那么日复一日的盼望着的时光,她已经度过了十几年,在偷偷注视着他的日子里,尝尽了所有的心酸与苦涩。
现在她不想那么做了。
不是她不想去焐热,而是李潜这块石头,面对她时,从里到外都是冰的硬的。
左夫人叮嘱过后,不耽误女婢给她上妆,站在一旁看,过了会儿,外面闹腾起来,她还有事要处理,就忙去了。
左氏见婆婆不在,凑到跟前,将一个小瓷瓶塞到了她的手里面。
“这是什么东西?”
左氏朝她挤眉弄眼“助兴的东西,增加点新情趣。”
“我……我不要。”
“你害羞什么?”左氏道“你信我,上次若不是我的主意,那苏漾能被打发到龙安寺,你能有机会成为侧王妃?”
左漪抿了抿唇,很想告诉她,那件事之后她除了得到虚名,其他的什么都没改变。
“就用一点点,保准你有全新的体验。”左氏朝她神秘的笑笑“拿着吧,总会用到的。”
解释起来太麻烦,她只好将瓷瓶收下,藏进了衣袋里。
左漪梳妆打扮用了足足一个半时辰,她刚结束,左权就慌张的跑进来,与此同时,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炮竹声。
她松了口气。
李潜不来,好在府上的管家是个明事理的,不敢忤逆太后的意思。
迎亲队伍停在左府门口,李潜没有出现,让左家人很震惊,然而按照大越的规矩,她到底不是正妃,王爷的确不用到场亲自迎亲。
左夫人瘪着嘴巴,有点替自己女儿打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