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官司,所以李凤娘便指了指后门。
韩彦嘉也明白李凤娘的意思,点点头后,对着李凤娘匆匆行礼,随即便在太监的引领下,从后门走出了李凤娘所在的宫殿。
身后隐隐听到中气十足的谢深甫正在向李凤娘请安、行礼,而韩彦嘉在告别了送他出来的太监后,环视着他置身于内的巍峨皇宫,一时之间心头竟然满是悲意。
他不知道,眼下这看着即将要渐渐开始的唯我独尊的大宋鼎盛时代,会不会如他想象的那般真实的展现在世人眼前,更不知道如今自己置身其中的皇宫,是否有幸能够见证那一刻的到来,还是……在短时间内就变得荒凉、落魄起来。
心头的悲戚一时难以释怀,双目有些黯然随着落寞的脚步行走于宫道上,瞬间韩彦嘉突然又是欣喜的抬起了头,因为他突然想到,当今圣上可是要誓与燕王共富贵,即便是不能共富贵,但以如今自己亲眼所见的圣上的英明,想必圣上也不会把自己与叶青之间的君臣不睦一事儿,闹得危及朝堂与社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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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的他,看着那打算领着他出宫的太监,而后道:“可否请你带我去见皇后?”
太监自然是知道韩彦嘉的身份,能够如此自由出入皇宫的,如今在燕京,恐怕也就是那么三五人而已,而韩彦嘉便是其中一位。
这边韩彦嘉去见皇后韩瑛,而那边谢深甫则神情凝重,向李凤娘叙述着那日在朝堂之上,自己与韩彦嘉争吵的面红耳赤一事儿。
李凤娘无奈的叹口气,先是示意身为左相的谢深甫,在对待同僚一事儿要大度一些,不能太过于书生意气,要懂得变通等等。
谢深甫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在心里计较了一番说道:“依臣来看,这朝堂之上非但讲究君臣和睦,同样,同僚和睦对于我大宋朝的江山社稷也才有利。臣这几日听到了一些传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的人还说,是皇太后刻意放出来的风声,臣当时就严厉的斥责其:应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才是。”
李凤娘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杯沿上浅淡的红唇印记,平静道:“你说的传言是韩彦嘉任右相一事儿吧?”
“皇太后英明,平日在宫里足不出户,竟然也听到了这些捕风捉影的传言。”谢深甫双目一亮道,刚刚还在思索,该如何开口跟皇太后说这传言,没成想,皇太后倒是先点破了。
“这不是传言,是真的,也确实是本宫的意思。本想着元日将至时,趁着上上下下一片祥和喜悦的气氛,到时候再跟圣上提及此事儿。毕竟,韩彦嘉在朝堂之上身份特殊,由他来担任右相一事儿,圣上自然不能说,所以啊,这件事儿就只能是由本宫来操持了。”
谢深甫低头咳嗽了几声,用来掩饰自己刚刚瞬间的惊愕,而后想了下后道:“皇太后,非是臣不愿意,更不是因为上次与韩大人争吵了几句才如是说。而是……臣以为圣上如此避嫌,也是为了我大宋江山社稷着想,而皇太后若是让韩彦嘉来担任右相,恐怕到时候在有些事情上,会让圣上为难。自然,因为韩大人乃圣上岳丈一事儿,恐在朝堂之上也会招来非议。”
“哦,是吗?”李凤娘不为所动的瞟了一眼谢深甫道。
“臣是怕如此一来让皇室为难,军国大事非同小可,如今我大宋朝蒸蒸日上,韩大人同样也是才华横溢,但……难就难在这身份……。”谢深甫有些为难的说道。
“此事儿不必多说了,本宫心意已决,本宫累了,左相也下去休息吧。”李凤娘显然不愿在此事儿上做出哪怕一丁点儿的让步,如此赶谢深甫出宫,既是头一遭,也是第一次用如此的举动来向谢深甫表明她要让韩彦嘉出任左相的决心。
当然,谢深甫绝不会知道,李凤娘之所以让韩彦嘉出任右相,就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