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此不符礼法,为民间诟病不说,恐怕还会失了朝廷威仪啊!”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任是谁也挑不出弊病,想各世家钱庄里的掌柜皆是没有官身,又如何能代朝廷行官事呢。
魏征、房玄龄、唐俭、李靖等臣见一向团结的世家和朝中勋贵因利益发生内讧,皆是饶有兴致一旁观望,暗里却是为此等见利益便如嗅到血腥味的蚊蝇端是不耻。
李世民好生失望,难怪秦文远会说他治下的臣子多是见利忘义之辈。
皇帝老儿忍住心里的不爽,开声言道。
“秦文远,你且与朕说说此事该如何行之?”
闻听得皇上征求自己的意见,秦文远早对朝廷里世家和勋贵等争权夺利的吃相看不惯,没好气厉声而道。
“臣以为欲做此事,便只能是太子指定的官员,其它人该干什么干什么,休想打银庄的主意,此新建的衙门,当有个名称,其中任职的官员必需是那等善于算学且行事严谨,做人清廉的人,凡有世家、朝廷勋贵背景,凡终日想着拉帮结派的朝臣一律不用,如是人手不够可在儒生中挑选,对人员的使用尽可做到宁缺勿滥。”
这话却是得罪殿上诸多大臣,薛国公长孙安业面含怒色,大声说道。
“秦文远;你有什么资格对世家和朝廷勋贵指手画脚,想我等随先帝征战,开疆拓土,哪家不是曾立下赫赫功勋,倒是你父子握重兵占据齐州、东北之地,虽表明上奉皇上为主,口头上是朝廷治下,却实为行割据之势,似你父子这等权臣,于朝廷无寸草之功,何敢于殿上妄议我等。”
长孙安业也是豁出去了,想今日如是不在殿上打压秦文远强势,往后哪里还有他等的说话之地。
秦文远对这厮的话语不屑言道。
“长孙老匹夫;说话可要有依据才能服人,你等随先帝开创大唐江山不假,然、朝廷于你等的殊荣已是超出你等的功劳,国朝数十年来,想你等仗着微末功绩,大肆行有利益之事,常使欺压善民之举,豪横强夺百姓财产、圈地、凌驾于大唐律法之上,诸多恶行,你个老匹夫怎地不说。本王于朝廷有无功劳,自有天下人知,其它事不说,只本王献与朝廷的高产农作物便解决百姓粮荒使天下安定,东北、齐州每年给大唐的银两便解决朝廷大半用度,徐家军镇守齐州、东北,使诸多少数民族势力臣服大唐,诸多事迹还要本王说吗?本王却不屑如你等有点功劳便持功而倨,认为对自己有利的事便争得你死我活,真他妈不是东西。”
殿上诸多大臣闻秦文远厉声斥责长孙安业,其话语不否认世家与勋贵从龙之功,却是说出这些功勋之家持功而倨的毛病。
那些靠十年寒窗苦读获取功名,没有任何背景和倚靠的大臣,皆是为秦文远这等敢于殿上骂世家大族、勋贵的话语心感触动,想此等话语正是说出他们的心声。
长孙安业被徐天殿上当众责骂,心中自是不忿,跪地高呼。
“皇上;秦文远殿上污言秽语辱骂朝臣,臣奏本弹劾徐天藐视朝廷廷议之罪,乞求皇上为臣做主。”
李世民眉头紧皱,他是万万没有想到长孙安业竟会为争夺在银庄有一席之地,不惜与徐天正面交锋,这得有多大的利益才会让他如此,似这等将利益看得比命重的臣子,朕敢将这等事放心交与他们吗。
“还是秦文远那小混蛋将这些人的嘴脸看得透彻啊!”
李世民心中忍着不耐,对跪伏金銮下的长孙安业淡然而道。
“平身吧!秦文远藐视朝会秩序,朕会视情形给予他相应的处罚,然、你于殿上毫无依据胡言又该当何罪呢,许多事不要总以自己观点看问题,多站在大局的层面不好吗?”
看似轻描淡写的数语,皇上已然对这厮弹劾秦文远的事定下调子,使许多欲看秦文远笑话的臣子心中压上块石头,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