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
两人离开道观,秦白没有开车,也没打车。
他们就步行走在路上。
秦白打小就被逼着各种学习,什么东西都学。
不管他愿不愿意,想不想,反正事情总不会以他的意志而转变。
小时候这种痛苦的经历,让他在刚有一点自主意识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与同龄人的巨大的不和谐。
他完融入不到那群同龄的小屁孩的环境里。
后来再大一点,他已经学会圆滑的与这个世界打交道。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反正嘴巴里没一句真话。
用现代人的说法就是,这孩子成熟。
这类家世显赫,不缺物质的公子哥,很难和人交心,所以朋友很少。
因为大部分人都做不了他们的朋友。
妙法跟他自小就认识,算是发小,有这个底子在。
换一般人,就算家境差不多,也难做朋友。
“玄阳真人,我们其实见过的。”秦白手里捏着一把纸扇,正面是一幅画。
一面青砖墙壁,上面挂着一串芦苇。
陈阳看见了,问道“另一面不会是一颗竹笋吧?”
秦白愣了下,旋即明白他说的是扇子。
讶然道“你怎么知道?算的?”
说完意识到这话有点问题,加了一句“玄阳真人算卦的手段也是一流,当得起大家之称。”
陈阳笑道“这哪里算得到,恰好想到一句歇语。”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他觉得这扇子,与秦白有点不搭。
能把这种隐喻放在扇子上,还在大冬天随身带着的,要么是愤青,要么是键盘侠。
这位秦家公子,怎么看也和二者牵扯不上关系。
秦白倒是对陈阳的印象有了些改观。
这个真人,有点内涵啊。
这份细微的观察,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冲动的人。
真是有点矛盾。
一路上,两人聊天聊地什么都聊。
陈阳发现,秦白与他老子秦夫隐,太像了。
不论谈吐的气质,还是腹中墨水,都是一个低配版的秦夫隐。
而他也从聊天中,得知了秦家的一些信息。
高家是传统的江南大族,世代积累。
富可敌国,这不是一句玩笑话。
秦夫隐是遇见了贵人,之后与高敏华结为夫妻,算是立足了望族的身份。
要说这江南望族究竟有多么富裕,很多人可能并不了解,也没有一个概念。
姑苏城最有名的,应该就是园林。
鼎鼎大名的姑苏城四大园林,世界文化遗产,始建于元代的园林“狮子林”,是江南大族后裔、着名建筑大师贝聿铭家的后花园。
秦家,和贝家差不多。
公子这个放在古代是雅称,放在现代则逐渐变味的称呼。
要真算,也只能是这类出身的人,才能担得起的。
现在一些几千万身价,上亿身家的人,也自称一声公子,放在秦白这些人面前,纯粹是当成玩笑话看。
与陈阳聊天,秦白发现自己对陈阳的误解有点大。
能跟自己聊得来,还不需要自己一直说个不停来暖场的人,他真没见过几个。
老一辈的就不谈了,那些都是人精。
可放在这个年纪的,有一个算一个,绝对不超过十个。
陈阳算一个。
“也就是放在现在,你让忠义庙早个二三十年过来,金圆叔随便唤个弟子,都能把忠义庙打的怀疑人生。传出去,都要说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