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的陈阳,谭光脚下突然一踩,一股气劲从身体爆发,一身外装都是被气劲撕裂,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宽松练功服。
“咏春,谭光!”
他拱手,轻喝。
陈阳看的眼角一跳,这男人挺爱装逼的啊。
在自己面前玩爆衫?
不过,这男人的肌肉是真的恐怕。
一个大男人,胸肌怕是得有c罩。
“咏春?”
陈阳一笑,两脚微并,左手拖住右手小臂,微微向下。
见他如此,谭光脸色顿时阴了下来。
就连他的师傅,也阴沉着一张脸。
武协众人,此刻皆是用一种怒色望着陈阳。
别说武协了,就是道门的弟子,此刻也不好说话了。
对战秦秋,他使的阳湖拳。
如今对战谭光,他竟是又摆出咏春的拳架子。
这已经不是欺人太甚,而是纯粹的羞辱。
“很好。”
谭光微微点头,脚下猛地一错,如同卷地狂风,瞬间袭来,双脚踏动之间,踩的地面轰隆作响。
像一柄大巧不工的重锋,抛弃了一切技巧,以最暴力的姿态,直直碾压。
眼看一拳当胸袭来,陈阳脚下顿时摆开二字钳羊马,双手并成十字花锤,竟要硬撼这看似势不可挡的一拳。
“轰!”
拳肉交击,陈阳身如五岳,不动如山。
谭光心里惊讶他竟能硬接自己一拳,手下却不停,一拳又一拳,不断轰向陈阳。
每一拳轰出,都有刺耳炸雷般的音爆。
每一拳,都对着他的面门,胸前砸去。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陈阳双手穿花引蝶一般,将这一拳拳随意拨开。
谭光与他贴身短打,没有方才一战的恐怖破坏,却更让人心惊胆颤。
这种程度的战力,只要碰到,动辄断骨。
“轰隆!”
谭光见他避而不动手,突然一脚猛踩,劲气从脚下传入地面,直将陈阳身下泥土震的塌陷。
陈阳脚下连点,后撤数步。
谭光寻到机会,一拳轰出。
拳锋有劲气凝聚,他竟是将真气汇聚拳头,形成剑芒一般的拳芒,隔空轰出。
陈阳正在退,拳芒已经来,可谓凶险万分。
陈阳手掌成刀,直接斩下,将拳芒轻易破开,脚后跟拧出一个旋坑,止住退势。
眼看谭光随之而来,他忽然双臂垂下,一呼一吸,缓慢抬起右臂,收至腰袢。
三米之外,陈阳陡然一拳砸出。
拳出如龙,却是没有任何的声音。
而谭光已至身前,看着陈阳这一拳,他瞳孔猛缩,竟有种不可躲避的错觉。
心悸感袭上心头,他避无可避,收回拳头,双手交叉挡在身前。
“嘭!”
一声巨响,拳肉相交一瞬,谭光身体就像是炮弹,被直接的轰飞。
他身后数米外一棵大树,诡异般的拦腰折断。
众人看着这一幕,皆是大惊。
“咏春,寸劲!”
谭光师傅一眼便明。
“寸劲透体,十米之外轰断一棵大树,这……”
“陈玄阳的咏春,恐怕能称大师了!”
他们望着应声倒下的大树,看着躺在地上,脸色惨白,鲜血不断溢出口鼻,却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的谭光。
心头猛地一震。
武协,输了!
第一战,输了!
凡山道场,将归于江南道门!
韩木林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