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蛰恩虽已远离朝堂纷争多年,也曾在谢弼这栽过跟头,知道这人虽老迈,可贼精的很,惯会混淆视听。
而自己的皇兄又爱面子,就算事后回过味来,觉得陆云归无罪,也绝不会朝令夕改放人出来。
便是有再多的话,他也不会于此时进言。
可段临偏是刚如劲松,在萧靖禹沉默间歇又开始火上浇油。
“谢太傅此言差矣!”
看不惯谢弼惺惺作态,段临强压着胸腔怒火,掷地有声回怼:
“下官再强调一次,时疫起源是太医院御医陆云归最先发现,刑部尚书陆云礼传出细节,他二人功不可没,老臣万万不敢居功,更不会领谢太傅代为讨赏的情。”
他说完举目仰望天颜:“至于时疫过后论功行赏,依老臣之见,此时受审的陆云归必要记上头功!”
谁知此番言辞又惹了谢弼神伤,他声线颤抖回身道:
“段大人这话...实在是在戳老臣的心窝肺管子,殊不知你的女儿怡妃娘娘有公主承欢膝下,而我的女儿,却要因陆太医孤老终生!你我都是做父亲的,何以要这般......”
情到深处,便又拱手跪下:“圣上!!!老臣已失去一子一女,如今唯一的女儿竟要受这般苦楚,还请圣上念在敏敏母亲,您的亲姑母麟阳长公主的份上,给她一条活路......”
可他人先是被扣在令嫒谢贵妃宫中多日,如今治病救人后,你们就将人押去了刑部,且不说什么陷害忠良,就问太傅对救了令嫒性命之人,何以会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