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对着秦王妃,拱了拱手,语气恭敬。
“早就听闻秦王妃有御兽之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乌尔金可汗闻言,心底却并不相信。
只有他这儿子,才会这么天真地相信。
他故作不经意地开口。
“秦王妃,不知这御兽之法,这个可愿传授给我族人一二?”
苏映月看出乌尔金可汗的意图,随即莞尔一笑。
“御兽需要天赋,万中无一。
但既然可汗与啊逸性情相投,那么本宫便在乌尔金可汗,送来学医的人中挑一个传授如何?”
乌尔金可汗闻言,满意地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爽快!”
着,他再次端起面前的海碗,一口喝光。
苏映月酒精上头,酒品又不好。
她再次端起了宗政逸的海碗。
宗政逸瞧了,眉头一跳,他心头瞬间浮现一抹不好的预感。
他立刻伸手去拦。
“好了,你再喝孩子可要耍酒疯了。”
苏映月嘿嘿一笑,端着海碗的手,无比灵巧地一躲。
她再次仰头,干了一碗。
看来今夜,宗政逸真是要身坚智残了。
他的心口和脑袋一块疼了。
苏映月放下海碗,面颊似被晚霞染红。
仿佛傲人的红梅,瞬间让温柔的晚霞点缀上几分妩媚。
宗政逸幽邃冰冷的眸子,似瞬间融化。
苏苏这段日子,确实绷得太紧,借此放松一下也好。
大不了他盯得紧一些就是了。
苏映月放下海碗,倒是没有忘记正事。
她忽然压低了音量。
“乌尔金可汗,你可知你们被下了毒?”
乌尔金可汗闻言一怔,随即身子前倾,收起了脸上的笑。
“既然你我已经合作,不必再挑拨本可汗与南疆的关系了。”
苏映月眸光坦荡,语气笃定。
“本宫身为医者,从不拿人命开玩笑,这断肠草燃烧后,气味芬芳,的确有祛除蛇蚁的功效。”
话落,乌尔金可汗脸色瞬间一变。
苏映月一瞧,便知道自己中了,于是继续开口道。
“这毒一旦食用了朱红果,便即刻毙命。”
啪!
乌尔金闻言一掌拍在桌案上,喧闹的气氛瞬间一静。
众人心翼翼地,向乌尔金可汗看来。
这时,一个厮匆匆跑来。
“恭喜可汗,斡儿朵要生了。”
乌尔金可汗闻言,脸色顿时一变,眼底划过一抹担忧。
“谁在产房里?”
厮恭敬地回答:“是南疆的巫医大人。”
乌尔金可汗听了,立刻站了起来,看向苏映月。
“这次算我威尔金欠秦王妃一个人情。”
宗政逸扶着微醺的苏映月起身。
“乌尔金可汗放心,医者父母心。
但是还要劳烦乌尔金可汗去寻我徒弟来,本宫今日毕竟喝了酒,若是紧急情况还得我徒弟帮忙。”
苏映月指的是剖腹产。
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在怀孕期间不注重饮食节制。
越是位高权重,越是缺乏锻炼。
最重要的是,看乌尔金可汗年近四十,若是这位待产的是原配的话,那也算是高龄产妇了。
所以她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于是,几人疾步来到了斡儿朵的产房。
苏映月一眼看见了,一脸同样紧张的汉娜,她忍不住低声问道。
“斡儿朵是什么意思?”
汉娜随即恍然,开口解释道。
“是你们汉语里,皇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