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围杀,正要休沐回家,看望家姐姐夫,这便是礼物了。”
众将士疑惑不已。
何等女子,以剿匪讨伐人口贩子为礼物?
关翼城的薛家,颇为热闹。
亦或者说,整个关翼城都热闹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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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堂的老掌柜都忍不住多瞄了两眼,道路上有大量的车队前行,高举的仪器威严肃穆,礼部官员南翰文先生亲自来送礼。
寻常人家的娶亲,自然不会有这样级别的规矩在。
如今乃是开国帝君要娶妻。
这也不过只是流程的第一步,之后还有古之六礼等着。
南翰文一路到了薛家,薛道勇精神极好,穿着一身礼服在外面等待着,唯独寥寥几人才知道,这位老爷子知道陛下的流程开始,几日都没有睡觉。
听风阁里面常常听到压抑着的大笑声音。
听闻这位老爷子已经开始自诩乃天下第一豪赌赌徒。
就算是此刻,他穿着一身符合礼数的袍服,一丝不苟,嘴角却还是在不断往上勾起,压下,如是数次,都压不住。
就好像此刻这嘴角的力度,就连纵横乱世百余年的乱世猛虎,七重天的宗师力度都压不住。
压不住,完全压不住。
南翰文先生有雅趣,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符合礼数的见礼,递上帖子。
好一阵的寒暄,符合礼数的你来我往之后,方才应下来了帝王的礼物。
这些礼物并非是正式的聘礼。
不过薛道勇并不在意这些。
在薛家的内院里面。
薛霜涛一身简单青衫,腰间系着一根竹笛,木簪挽发,双眸仍旧澄澈,如杏瞳,气度温柔坚定。
曲管事则是在为女子量体裁衣,这位看上去仍有几份年轻时风貌的女子有些感慨地笑道:“十几年前,陛下来我们薛家当客卿的时候,他的衣裳便是我做的。”
“如今没有想到,您二位大婚的服饰也要我来。”
曲管事顿了顿,禁不住微笑起来:
“倒也算是颇有趣味。”
薛霜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出手摸了摸鬓角的发丝,噙着笑意:“这也是他的意思,说我和他相遇相识,和衣裳有关系的第一位故人便是曲管事,所以这大婚的婚服,也该要曲管事亲自去做。”
“即便是已开国帝君,身上还是有着一股江湖游侠的气度,说什么如此算得有始有终,算得故人再见。”
“只是不知,会不会有些辛苦管事。”
曲管事稍稍有些局促,却还是笑起来:“怎么会呢?”
“能有这样的机会,是我老了之后,都足以和孩儿们说的事情了,有始有终,我这一生,却也算是间接地参与到了这波涛汹涌的大事里面。”
她轻声道:
“虽然陛下常说,天下大势便是无数我们这样的人。”
“可是我愚钝,也只有此刻,才有这一丝丝的触感。”
薛霜涛的手指轻轻拂过了大婚的婚服,赤色为底,上面以金线绣着的凤凰,历代帝后大婚的衣裳皆是真金为丝线,极为奢华,薛霜涛本来想说算了,秦皇却反倒坚定。
秦皇理直气壮:“我有金子!”
然后哐拿出一个罐子来。
打开之后,里面都是一粒一粒的金豆子。
这一次,薛霜涛和李观一大婚婚服之上的金线有些特殊。
是十余年前开始一直到如今,薛霜涛给李观一的金珠子,以赤龙之火融化之后拉出的丝线。
薛霜涛手指的指腹轻轻扫过这些金线。
烛光照影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