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谢晏与桓王。
两人看罢,谢晏面不改色,一旁的桓王失声道:“突厥竟打算三月后攻打宣威?”
圣人烦躁地坐回龙椅上:“六娘抓到的突厥奸细招供,说突厥正在囤积粮草,准备在秋末之时趁我大齐不备,一举拿下宣威。”
桓王为人谨慎,迟疑道:“如此机密之事怎会轻易被截获?其中是否有诈?”
谢晏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先前突厥已与贾氏串通在凉州布下许多眼线,苦心经营多年的细作被公主一朝铲除,难保突厥不会心急;
再者突厥可汗已然年迈,若是一朝薨逝,突厥必有内乱。
趁突厥王室尚且安定,老可汗选在此时进攻并非毫无可能。”
桓王思虑一番,仍旧道:“事关重大,调配军队粮草并非小事,若公主得到的消息是突厥给的障眼法,岂非得不偿失?”
谢晏纹风不动:“防范于未然怎叫得不偿失?突厥欺辱我大齐子民,令人发指;如今这情形,突厥与大齐必有一战,只是早晚而已。
既如此,何不早做准备?”
桓王对他的话显然不赞同,欲要开口再辩。
“好了。”
圣人抬手,阻止道:“桓王不必再言。竹君说的不无道理,突厥杀了朕那么多子民,朕也实在难以忍耐,这一战,在所难免。”
他看向谢晏:“谢竹君,你是兵部侍郎,对凉州又颇为熟悉。朕便命你前往凉州,突厥若敢打,便叫他们有来无回!”
“臣遵旨。”
离开甘露殿,桓王依旧神情沉闷。
谢晏无意道:“我见王爷心绪不佳,可是在为世子的事忧心?”
闻言,桓王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那孩子从小便令我操心,如今他踪迹全无,我又身在上京轻易去不得凉州,实在是寝食难安呐。”
谢晏神情淡淡:“公主回信与我说:她与世子自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世子一事,她会尽心。”
桓王听罢,眉宇间的愁意依旧不减:“公主对那逆子自是真心,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只是怕......”
说到此处,他欲言又止。
“也罢,只叫他能平安无事,其他的我也再不奢望了。”
重生,他被我玩弄于鼓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