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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对太子妃,娘娘都比对我关心。
这几十年来,我总想受你喜欢,可你却将我当仇人一样!其他的倒也罢了,如今我有了身孕,你却也不许!”
皇后被她这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身边的女官见状劝道:“公主,快别说了,仔细伤了殿下的心。”
“伤心?”永宁嗤笑,“像娘娘这样狠心的母亲,也会伤心么!”
皇后面色铁青,两三步上前就要掌掴她。
永宁却浑不怕地将脸凑到她跟前:“娘娘要打便打!这么多年,挨过娘娘的巴掌还少吗?”
她越说越伤心,大哭起来:“我有时瞧见姚婕妤对广宁的爱护,才晓得原来那才是母亲的模样。
在这宫中,就连贵妃对我,都比娘娘要宽厚。
我有时实在想不明白,我究竟是不是娘娘的女儿,才让娘娘对我这样......”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脆响,皇后那个巴掌终于落到了永宁脸上。
她指尖颤抖,指着永宁道:“你这个孽障!”
而永宁被这一巴掌重重打偏过头,脸上火辣辣得痛,却也比不过心底的寒凉。
她捂着脸,没有再哭,而是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这笑声将皇后震住,令她不由后退一步,垂在身侧的手隐隐发疼。
永宁抬首看她,语气十分平静:“无论娘娘怎样想,这个孩子,我都会生下。”
说罢,她转身离去。
皇后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呆愣了许久,直到女官试探唤她,她才茫然问道:“我对永宁,是不是太狠心了些?”
曾经的恩恩怨怨再多,永宁也终究是无辜的。
永宁回到公主府,本想寻求庄慕仪安慰,却不见他身影。
自她有身孕以来,他总是这样早出晚归;她也曾纳闷问起过,可他总以公务繁忙为由安慰。
与皇后大吵一架,永宁身心俱疲,只想回屋歇息。
踏进寝屋,下人递来封信:说是不知谁送来的,说这信头有些与她有关的秘密。
她漫不经心地打开扫了一眼,脸色蓦然变得苍白。
等到亥时,庄慕仪才回来。
他轻手轻脚地踏入寝屋,便见永宁坐在桌边,也不点灯。
他吓了一跳,点上灯走到她身前将她揽入怀中:“这么晚了怎么还坐在这儿?”
永宁声音莫名:“你去哪儿了?”
庄慕仪神情不自然:“公务太忙了。”
仍是那理由。
“哦。”永宁应声,“睡吧。”
夫妻俩各怀心事地睡在一处。
等到翌日清晨,庄慕仪照常早早出门。
只是这一次,本该熟睡的永宁,悄悄跟在了他身后。
重生,他被我玩弄于鼓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