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去,并无何处出色。
木横跪地朝她叩拜:“奴木横拜见圣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姒直入主题:“听说你身有所长。”
男人面上闪过一丝傲然:“回圣人,是。”
“那便脱了衣给朕瞧瞧。”
木横也不扭捏,将腰间的衣带散开,当众现于人前。
那东西长约七八寸,宽约两寸,顶端缀着一颗碧绿色的宝珠,与它粉色的身躯截然不同。
殿中安静了半刻,紧接着便是不约而同的惊叹声。
“哇!”
等见到“真容”,殿中伺候的宫人,无论宫女还是太监,皆是一脸震惊。
太监们看着木横衣衫下的真家伙,想起自己残缺之身,眼里满是嫉妒与艳羡;宫女中脸皮薄的,则捂面惊呼;胆子大的,则目不转睛地盯着瞧。
就连原本懒散靠在扶手上的柳姒,都坐直了身子。
“果、果真是名不虚传。”
一道感叹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她转首一看,就见秋兰、平意、月痕还有管皎儿几人眼睛瞪得老大,其中的不可置信不比旁人少。
而那句感叹,则是管皎儿说的。
察觉到柳姒的视线,几人面上都染上了几分不自然。
木横显然不止这一点技能,只见他命人抬来一个木轮,用他的家伙顶着那木轮在殿中来回行走。
木轮竟稳稳当当地挂在上头,丝毫没有掉落的迹象。
“啪啪啪!”
柳姒拊掌:“实在是世俗罕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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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恰恰落在进殿的谢晏眼中。
今日他本是要与柳姒一道来含凉殿,半道被琐事绊住脚,就晚来了半个时辰。
处理完事务急急忙忙赶来,在殿外听见里头的动静,还以为是请了什么人在耍杂技,结果踏进殿中一瞧,顿时两眼一黑。
殿内确实是在耍杂技,可耍的不是一般的杂技!
他看着木横,差点气出一口血来。
偏偏尊位上的某人还在拊掌叫好,俨然满意得很。
“皇后万安!”
瞧见他的身影,宫人伏跪在地,唯有御座上的柳姒纹风不动。
越过众人,谢晏走到她面前行了一礼:“圣人万安。”
一旁的安庭序朝他作揖:“臣见过皇后殿下。”
闻言,谢晏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而后转眸看向阶下衣衫不整的木横,满是凉意:“此人御前失仪,带下去杖责二十。”
杖责二十?
木横一听,顿时面如死灰。
他能得贵人赏识便是靠着自己那特殊的天赋。
若受杖刑,腰身必定损伤,到时候如何还能靠此飞黄腾达?
安庭序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更何况木横是他引荐的人,就这般被处置了,于他无利。
于是他对谢晏拱手:“回殿下,此事与这蠢奴无干。是臣见圣人日夜辛劳,忧心国事,又见此奴身有特长,才带入宫来,为博圣人一笑。”
“特长?”
谢晏瞧了眼木横脐下三寸,面色越发铁青。
他看向御座上悠闲自在的柳姒,硬声问:“大家也喜欢?”
“喜欢。”柳姒浑不在意。
闻言,谢晏心头一痛,以为她真看中了此人,心中只恨自己没有早些来将那些野花拦在外头。
下一刻,却见她朝他招手,拍了拍自己身侧:“这木横确实有些功夫,皇后坐朕身边也一道瞧瞧。”
此话一出,他心中酸涩的妒意忽而烟消云散。
这架势哪里是有了新欢,分明就是将木横当个有趣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