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本殿事成,亲自来接你回去。”
四皇子垂眸看着她,语气很是温柔。
阮观南却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如今她有孕在身,也不会和他硬碰硬。
而且她在这里,四皇子的视线也不会一直放在侯府里。
阮观南识趣地在庄子里住了下来。
她被控制在庄子里的这段时间,京城里翻了天。
四皇子把她‘去寺庙祈福,马车失控坠崖’的消息传了出去,引得不少人不惊失色。
侯夫人当即就晕了过去。
魏景松派出府里的人沿途大肆寻找。
除了承恩侯府,那些和魏景舟玩的好的纨绔也纷纷派出府人的人手去帮忙。
周呈更是亲自带人走了一趟,结果无功而返。
兵部尚书府,陆瑜听到消息后脸色大变,失手打翻了手里的茶盏。
他掌背上的青筋浮动,视线死死地盯着下面的小厮,低沉的嗓音带着极具穿透力的怒意,
“你说什么?观南怎么了?”
那小厮被他铁青的脸吓了一大跳,说话的声音都打着颤,
“公子,魏二夫人去寺庙祈福,途中马匹失控,坠崖了……”
陆瑜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椅子上。
等反应过来后,他抬步就往外跑。
入夜,陆瑜回到府里,衣袍和袖子上满是尘土。
如玉端方的君子还是第一次如此狼狈。
如此来回找了几天,陆瑜坐在椅子上冷静的可怕。
“把人都撤回来,不必再找了。”
小厮有些不解,但还是按照吩咐把人都叫了回来。
四皇子一直在暗中注意着各家动静,见陆瑜也知趣地收了手,他脸上满是志得意满的风光神色。
孰不知,陆瑜只是表面上把人都撤回来了。
实则暗地里转了方向,悄悄派人往沿途的房舍庄子里找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察觉到了一家庄子的古怪。
等陆瑜想方设法联系到阮观南的时候,此时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阮观南行动越发不便利。
她给陆瑜悄悄递了消息,让他别轻举妄动,陆瑜这才松了口气。
得知是谁搞的鬼后,他眉眼冷冽如冰。
在得知某些隐秘后,他心中再无顾忌。
在朝堂上连续多日参奏四皇子骄奢淫逸,搜刮民脂民膏。
参的事儿一件比一件骇人。
老皇帝本就对这个儿子越发忌惮和不满,如今更是借题发挥。
直接借此大肆训斥了他一通,革了他的职。
四皇子忍无可忍,当夜起兵造反,一路杀进了皇宫,速度快的人措手不及。
当天夜里,富丽堂皇的皇宫遭到了屠杀和血洗。
四皇子手中剑尖的血滴个不停,脸上满是阴鸷和狠厉。
他目标明确地踏进了皇帝寝宫,与赤足站在地上,双眼猩红的皇帝对上了视线。
四皇子眼眸微微弯起,笑的一如往昔,声音还带着往日的恭敬,
“父皇。”
“逆子!”
“枉朕先前对你宠爱有加,没想到养出个犯上作乱、弑君弑父的孽障!”
老皇帝双眼猩红,恨不得一剑砍了眼前这个混账。
四皇子笑容不变,还好心情地拍拍手示意把人带上来。
在看到其余六个儿子全被压跪在地上时,老皇帝的喉咙犹如被掐住一般。
怒意卡在胸口不上不下,憋的他呼吸越来越粗重。
他艰难地抬起手,颤抖地指着四皇子,
“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