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古玩店后,白初夏接到了丁鹤年打来的电话。
刚接通,那头就传来了丁鹤年清冷的声音:“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刚才学义问了下葛秘书,说是早上就结束了,你人在哪儿呢?”
虽然将自己女人亲手推出去,是他的无奈之举,可丁鹤年心里还是很不爽,同时又担心白初夏搭上了魏世平的关系,将来一点点脱离他的掌控。
听出了丁鹤年话语中的不满,白初夏并没有硬刚,反而平淡道:“我昨晚上一直没吃饭,太累了,也没睡好,好像还有点感冒,所以先找饭店吃了口饭,然后又跑玉石店给儿子买了一个玉观音,这就准备回去了,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白初夏轻飘飘几句话,立马将丁鹤年怼的没脾气了。
“没事,就是有点担心你,早点回来吧,孩子刚才一直在哭。”丁鹤年语气软了下来,他们至少还有个儿子,就冲这一点,白初夏也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
“我知道了,炖个乌鸡汤吧,我想喝你亲手炖的。”
“好,我等会让人准备,我亲自下厨!”
白初夏很懂得该怎么去拿捏男人,有点撒娇的要求,瞬间让丁鹤年精神了起来,有了自己被需求的感觉。
挂了电话后,白初夏随便从旁边的玉石店买了个玉观音,随后便匆匆开车离开了省城。
回到江临市后,二人很有默契,谁都没有再提魏世平,甚至白初夏回去丁家豪宅喝鸡汤的时候,丁鹤年还说到了要把酒店等股份转到她名下的事。
一直到下午,白初夏终于有了自己的空间,找机会拨通了陆浩的电话。
“陆县长,你在哪儿?”
“在办公室呢,刚审批完一些工作,后天方特游乐园开业,我正在给肖书记改发言稿,你呢,还在省城吗?”陆浩开口问道,他知道白初夏昨天见完夏东河后,跟着丁鹤年去陪魏省长吃饭了。
“我已经回来了,在公司酒店的天台上。”白初夏声音平淡。
“有事啊?”陆浩问道,他听着白初夏的呼吸,莫名感觉到白初夏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太对。
“我上午跑省城古玩市场找到了聚宝斋,按照老夏说的,已经把话递过去了,聚宝斋的老板叫范思远,等会我把他的名片发给你,你看看能不能通过公安系统的关系,暗中查查他的身份。”白初夏跟陆浩说了她去聚宝斋的经过。
范思远虽然否认了葛先生的存在,但是从范思远的言谈举止中,她知道自己肯定没找错地方。
“我等会就找关系查查。”陆浩脸色严肃:“如果老夏推断的没错,恐怕用不了多久,姓葛的就会主动联系你。”这件事是突破性的进展,他心里多少松了口气。
“嗯!”白初夏点了点头,深深吸了口气道:“陆浩,你有过那种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时候吗?当你面对某件事或者某个人,必须要妥协服从,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不然就会失去很多,甚至无法翻身……”
想到现在的处境,白初夏突然生出了嚎啕大哭的冲动,想纾解自己的压力,可最后硬生生压了回去,只是低沉的咳嗽了几声。
听着白初夏的声音,陆浩更加断定白初夏肯定遇到事情了,他没有急着去追问,如果白初夏想说自然会说。
所以陆浩很淡然的说道:“有啊,我无法左右的事情太多了,举个简单例子,比如明天方特开业典礼,我不想让陈书记来啊,可我决定不了。”
“陈书记来了,我还得安排他第一个发言,他提出的要求,我表面一定要服从,就算叶市长和褚市长,都不能明着跟他对着干,因为他是市委书记,他要是在工作上故意找借口训斥我,我得老老实实听着,我要是敢明目张胆拍桌子争吵反对他,他立马就有理由去省委告我的状,说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