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可堵在嘴里的麻布彻底绝了他这个念头。
“叮!”
一道铁击声突兀响起,只见领头的青年壮汉掏出了把半米长的尖刀,凶神恶煞地逼近中年男子,“对不住了,余木匠,我兄弟几个也是出于无奈才将你绑来的。”
被称做余木匠的中年男子,正是南庆府衙苦苦寻觅的余有才。
听逼近自己的壮汉说出这么句威胁意味十足的话,余有才吓得浑身战栗起来,他瞪大双眼,不停地朝对方摇头求饶。
持刀壮汉见他这副胆战心惊的模样不由一乐,“你想说话?”
余有才疯狂点头。
“好,我可以让你说话。”壮汉邪笑一声,威胁道:“但你要敢乱喊,这尖刀子就绝对会进你脑门里。”
余有才额头渗汗,以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轻重。
见此,壮汉满意地笑笑,扯出了他嘴中的麻布。
嘴中麻布被对方扯开后,精神高度紧张的余有才连吐好几口气后,这才结结巴巴道:“不知我余某人何时得罪过诸位好汉?为何……为何……”
他话没说完,持刀壮汉便俯下身来,张口打断他道:“昨晚上去找你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问了你件事,你还记得吧?”
余有才瞳孔一缩,瞬间回过味来。
壮汉戏谑一笑道:“要怪,就怪你余木匠自个倒霉吧,看见了不该看的,还偏偏记住了看见的人……”
闻言,余有才惊恐失色,慌忙求饶道:“求各位好汉饶我一命,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看见,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吗?”壮汉讥笑一声,道:“可你昨晚还跟我们说,你那天在店门口的街上,瞧见了一架马轿撞倒了个小姑娘,那轿子里边还坐着名声赫赫的李财主……这可都是你自个说的啊……”
“不……不……”余有才惊恐摇头,“是小的眼花了,那天看到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李财主,就是个……就是个我不认识……不,我那天什么都没看见……”
“害……”
壮汉轻抚着寒光乍现的刀刃,轻轻叹气道:“现在你才跟我们说这话,有些晚了……”
听到这话,余有才心生哀意,面如死灰道:“我……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也不会往外乱说的,还请……还请诸位好汉为身后的贵人求求情,饶了我这一条贱命吧……”
“余木匠稍安勿躁……”壮汉伸手按住余有才的肩膀,低声劝慰道:“我等将你绑来这地方,也没打算害你性命,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在这待上两三天,之后由我等弟兄们送你出南庆府就万事大吉了。”
余有才咽了口唾沫,难以置信地瞪眼道:“真……真的吗?”
“真的。”
壮汉神色认真,为提高自己说话的准信度,他还特意将握在手里的尖刀扔向半米外的草席上。
见状,余有才这才稍稍放心。
可他却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事一般,眼中闪过纠结与忧虑之色。
尽管他眼中闪过的忧虑神色很快被他掩饰了下去,但仔细观察着他面部表情的壮汉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他这一古怪表情。
“余木匠,你在想什么?”
“啊?没……没什么……”
“我劝你别有歪心思……”壮汉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不远处的尖刀,作出一副随时可能动手的凶戾姿态来。
经壮汉这么一吓,精神高度紧绷的余有才终于慌了神,口无遮拦道:“我……我说……”
“实不相瞒,我……我也是刚想起来,这两日将会有一位亲戚晚辈来小人家中拜访,倘……倘若……”
余有才的话没说完,持刀的壮汉便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整个人的脸色都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