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只有几人轻微的脚步声回荡着。
来到五层后,一个头上戴着金银丝花环、穿着绿色袍子的治疗师热情地对哈利等人微笑着。
她就是分管这间病房的治疗师梅莲姆·斯特劳,一个脾气很好的女巫。
她对待病人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充满了耐心和爱心。
“哦,太好了,纳威,这是你的朋友们吗?你带着你的朋友们来看望你的父母吗?真是太感人了。”
梅莲姆·斯特劳的语气中充满了欣慰和赞赏,她轻轻地拍了拍纳威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母亲般的慈爱。
“是的……”
纳威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朋友们的眼睛,仿佛害怕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同情或者怜悯。
治疗师梅莲姆·斯特劳似乎察觉到了纳威的局促不安,她温柔地笑了笑,用钥匙打开了病房的门。
门后站着一个神情有些呆滞、穿着睡衣的女巫。
她的脸消瘦而憔悴,原本应该充满神采的眼睛此刻却显得空洞无神,特别的大。
她的头发已经白了,零乱而枯干,像一团枯草一样披散在肩上。
她似乎不想说话,也可能是无法说话,只是怯怯地朝纳威比画着,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她干枯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指甲也有些发黄,看得出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打理过自己了。
哈利、罗恩和陈羽仔细一看,发现她手中拿着的似乎是一张糖纸,上面印着五彩缤纷的图案,与病房里简谱显得格格不入。
纳威默默地伸出手,他的母亲将那张吹宝超级泡泡糖的包装纸递给了他。
她的动作很慢,也很僵硬。
纳威的祖母也跟了过来,看到纳威手中的糖纸,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即便自己的儿媳神志不清,但也记得自己的孩子喜欢吃糖。
只是这一幕,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早已麻木。
她叹了口气,说道:“又一个?很好,艾丽斯,很好——纳威,拿着吧,管它是什么……”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心酸,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很好,亲爱的。”
纳威的祖母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艾丽斯的肩膀,装出高兴的样子,仿佛在鼓励一个孩子。
她的手掌很大,也很温暖,但艾丽斯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呆呆地站着。
纳威轻声说:“谢谢,妈妈。”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哽咽。
他小心翼翼地将糖纸收了起来,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把糖纸送出去后,纳威的母亲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然后蹒跚地走了回去,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声音嘶哑而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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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背影佝偻着,每一步都走得有些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治疗师梅莲姆·斯特劳连忙走过去扶着她在外面走走,她解释道:“唉,病人长期卧床,能出去走走也是好的,我陪着她出去转转。”
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怜悯。
纳威紧张地看着大家,好像准备接受他们的嘲笑,但哈利觉得他从没遇到过比这更不好笑的事。
他能够感受到纳威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挣扎,也能够理解他为什么会如此敏感和脆弱。
掀开病房的帘子,陈羽、罗恩和哈利也看到了一位男巫师正躺在床上,他就是纳威的父亲——弗兰克·隆巴顿。
如果忽视他苍白的病容和灰白干枯的头发,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贪睡晚起的青年,嘴角还带着一丝自然流露的微笑,仿佛正在做一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