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稍微放下些身段主动缓和这段关系。
如果她嫁的只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大头兵,别说是她生孩子,就算她死在东北,恐怕也没有谁人会搭理。
严静宛对自己这个唯有利益至上的父亲早就失望至极了,不管他做什么事,严静宛心里都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严静淑来,她就招待,收下随礼,请人吃顿满月酒,但也仅此而已了。
严静淑也是个知趣的,知道严静宛不待见自己,也没故意装的关系好,往她身边凑,客客气气的给外界一个姐妹和睦的假象,吃完满月酒的第二天就回去了。
刚出生的小孩几乎一天一个样,秦朗吃得多,睡得香,个头也是见风长,何言睡到快半岁的小摇篮,他睡到两个月就有点睡不下了。
好在他胖虽胖,体型还算匀称,等到断了奶,开始抽条,应该不会长成满脸横肉的小胖墩。
休完五十六天产假,严静宛回单位继续上班。
冯娟也带着圆圆搬到了秦铮家里的东厢房去住,方便帮严静宛照顾孩子。
云乔则每天早上上班前将何言送到秦铮家里去,下班再把她接回来。
有圆圆帮着冯娟分担家务,一块照看孩子,冯娟同时兼顾两个小孩倒也不算特别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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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也一岁了,开始吃起了辅食。云乔正式把母乳给她掐了,平时喂养就是一半的奶粉一半的辅食,这样循序渐进,直到她能接受以辅食为主,奶粉为辅。
时间就这样一转眼到了一九七二年底。
在一九七三年元旦到来之前,何霆钧就提前请好了长假,应孩子奶奶去年的邀请,准备带着媳妇儿闺女南下春城过年。
何霆钧是现在营级干部,每年有二十天的休假时间。而他去年一整年都没有休过假,所以两年累积下来,一共申请下来总共四十天的休假时间,可以说是非常宽松了。
于是时间进入腊月之后,何霆钧就把去西南探亲的事提上了日程。
飞机票要打电话提前买好,临时买可能买不到。行李要收拾,给家里人带的礼物也要提前准备。
另外,因为哈市和春城距离太远,一个在祖国的最北端,一个在祖国的最南端,目前并没有直飞的航线,云乔她们得先飞京城,落地京城后再转机去春城。
所以,既然都已经路过京城了,那肯定要抽出些时间出来见一见秦林的,不然的话不太好。
云乔跟秦林上一次见面,还是云乔结婚的时候,从一九七零年夏天,到一九七二年冬天,父女俩已经整整两年半的时间没见了。
两年半的时间,九百多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虽然还不至于完全忘记对方的模样,但记忆确确实实已经开始不清晰了。
而且何言一岁多了,她出生这么久,秦林只通过冯娟寄去京城的照片见过照片上的她,还没有亲眼见过这个外孙女,每每通信,他在信上总是盼望着哪一天能够见一见,所以不管怎么样,这一面都是必须要见的。
好在转机的时间中间间隔了四五个小时,留有足够的时间能够碰面,如果秦林预留出来的时间足够的话,父女俩或许还有时间在一块吃顿饭。
何霆钧提前几天就联系好了秦林,仔细的把飞机起飞降落的时间都跟他说了,也跟他约好了,到时候就在京城机场见个面。
过了腊八节,喝过腊八粥,夫妻俩就在冯娟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带着孩子正式踏上了南下的旅程。
秦铮开车送他们去公社火车站,他们先在九号的清晨,从东方红车站出发,乘坐农铁前往密山县城,再从密山县城转火车前往哈市。
何霆钧买的软卧车票,都是下铺,一家三口在火车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凌晨火车准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