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是学读书,还学了怎么整治别人,让你的敌人更加难受?”
“我就是给陛下做这种事的,有时候要口供,总得用点特别手段。”
卫婵撇撇嘴:“所以,你才能想起这么多招数,来折磨我?比如不让我跟小葫芦见面?”
谢怀则罕见的,被怼的沉默下来。
他拨了拨卫婵脸颊边粘着的头发,想要解释什么,可一向灵活善辩的舌头,此刻却卡了壳:“不是不让你们见面……”
要怎么说呢,他很怕,不趁着这个机会让孩子跟他亲近,她再带着孩子一起跑掉,无影无踪的,怎么办?
孩子对他没什么感情,若是不认他,又怎么办。
“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外客?”卫婵实在有些懒散,却强撑着起来要梳妆打扮。
谢怀则按住她的肩膀:“不必,外面放个屏风和珠帘,何必劳动你。”
“这样,是不是太失礼,不合适吧。”
谢怀则嗤了一声:“有什么失礼的,这才叫给下马威呢,再说,有我在,你想做什么,都行。”
“我做什么都行,那你也给我弄个王妃娘娘的身份来做做好了。”
“你就是故意为难我,异姓不能封王,我上哪让你做王妃去,不过公侯夫人的名头,还是能给你的。”
卫婵冷哼:“我做安国公夫人,你那孟夫人往哪里放?谢世子不是最注重名声,传出去,叫人说你宠妾灭妻,谢世子的脸面,往哪里放呢,是吧?”
谢怀则无奈,的确想要生气,可一看到她的脸,想起她经受的那些,就什么气也生不起来了:“也就你能跟我这么说话。”
他长到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谁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的,就算是自家亲爹也不敢说重话,毕竟整个谢家都压在他的身上。
翕砚已经出去叫那位连员外郎,他还抱着她,不肯放开,时不时还要蹭蹭她的头发和侧脸,简直黏腻的不像谢怀则本人。
“还要见客呢,你这样像样吗,谢世子?”
“有屏风,反正他又看不见,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你到现在都没给我们的孩子起个大名吗?”
卫婵神色倦倦:“穷人家起个贱名好养活,太金贵的名字怕养不住,小葫芦这个名字为什么不好,有福有禄,大名等他大了再起呗,你不知道,小葫芦生出来时候气息弱的像个小猫似的,接生的产婆说像个小葫芦籽,我生怕养不活,才……”
她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谢怀则,不是红砚,也不是卫好,居然刚才下意识就絮叨了起来,像是她在诉说自己的委屈,好像撒娇抱怨似的,立刻住了嘴。
她假装自己没说,若无其事,谢怀则的心口,却像是被谁狠狠地一攥。
她跟孩子,都吃了很多苦。
[那孩子不甚好养,整日啼哭,只有在姐姐怀里才能安睡,都说没长到一岁不爱生病,可他却高热了好几回,云城最好的医师都没办法,姐姐整夜整夜的看顾,没睡过一个好觉,本来产后应该好生养病,却硬生生因为孩子,神思不属,疲累忧虑,没养好身子,到现在比别的女子都要纤弱几分。]
谢怀则默然的将她揽在怀里,心中酸涩。
连员外郎没想到,卫婵还没起,竟是隔着屏风帘子与他说话,很没有待客之道,显然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从前卫婵待他们不说毕恭毕敬,也是带着一点巴结讨好,处处礼让,好些她做的好事,都挂到中转司和云城商会的名下,让这些官员们吃尽了红利。
毕竟官员有的就算不爱财,也要官声,为官有政绩,朝廷都会酌情提拔,海大人不就是这样,乘着卫婵的东风,扶摇直上了,从城太守成了州太守。
而如此轻慢,连员外郎却一点脾气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