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拨拉,它就变软不喜欢人了。
计二妮一听大怒,掩藏了多年好胜斗强的劣根性暴露出来:是我拨拉软的吗?只能是你本来就不硬。硬的拨拉就能软?”
买萝卜的也不是善茬,硬杠上来:我本来新鲜的萝卜,就是硬生生的,你这样一拨拉,它怎能不软?
计二妮哪里是饶人的茬,两人一声高一声低的大吵起来。
彭州人本来就有个爱看热闹的习惯,在下班的路上,时间有的是,纷纷驻足嬉打哈笑的看起不要钱的好戏。
道路为之堵塞,抟聚的人生越来越多。
还是有位良善的老者,发现事情有恶化的可能,连忙上前打圆场:“各位,都少说一句不行吗?”
他转脸对卖萝卜的小伙说:你不是就为卖萝卜的吗,再吵一会黄瓜菜都凉了,下班的人一回到家,你就是卖的仙桃也没有人买了。
见小伙子点头:要想事情很快解决,你不如认个错,转身走人,自有卖货的好地方。
小伙子听得有理,认个错也不缺分文。马上放下冷冰冰的脸:大姐!大姐!是我说错了,萝卜本来就是软的,不是你拨拉的。
计二妮将对方服软,多少年占上风的劣根性,让她大为欢喜,得了便宜卖乖,嘴里仍然不依不饶的说:你要早说本来是软的,我和你争什么?要是你非得说你的红萝卜,是我拨拉软的,我不服气,还得和你再克一会!
围观的众多人听了不由的笑声一片。
要知道:“克!”在彭州方言里带有色情的味道!“拨弄软”也可以夹带色情的含义。
说到这里,臧立杰的黑脸上没笑,故作深沉的问:你们知道计二妮是谁?
怕别人插嘴,臧立杰忙抖包袱:就是麻子的老婆。
本来班里人都知道,麻子老婆凶悍,姓姬!名叫姬爱芝。没想到叫臧立杰,在名字的语调上一改动,就成了泼妇计二妮。没想到,她嘴边没有把门的,要和买萝卜的克一会。
这时臧立杰的脸板正的,没有一点笑意:你们不知道计二妮嫂子,长得那是比花花不鲜,比玉玉不暇,走路一摇三摆的,梅花脚扫帚尾,坐在地上就忙活着扫地……
顿时全车间的哄堂大笑起来,姬爱芝怎么又成了狗的形象?
众人顿时哄笑着,醒悟臧立杰又把麻子套了进来。
马连中笑也不是,恼也不是,正在窘的唇紫脸赤,没法下台的时候。于听玉一步门里一步门外的跨进屋:铁锤你平时也是个老实人,怎么又欺负老实人啦?
他的脸色倒也是中老年人酒后的跎红,只是眼睑已经龙睛金鱼相似,显然是睡眠不好的疲惫。
老实人?他老实的不操蝎子。马连中愤愤的嘟囔了一句,在和铁锤比嘴的争斗中,这是他最好的成绩了。
于听玉大啦啦的翘腿坐下:不是我臭鱼偏向谁,麻子的确有几下子,换咱们谁,还真不行:
咱们矿前几年打新副井的时候,刚过-400富的含水水层,吊泵怎么都不上水,启动不了。不光基建单位着急,连咱们矿上也急毁了,恐怕富水层的水连累生产工区。
麻子听到信,自报奋勇:我去试试。
只见他下了井,在打井吊盘上观察了一会,让人把马达和吊泵连接的主轴螺丝,用大牙钳使劲拧。待主轴提起约一公分,他又让人把主轴再松下半公分,然后他让马达启动。就听轰隆一声,水开始抽上来。当时把大家都惊呆了。
听到这里,大家佩服的都向马连中投去敬慕的目光。
马连中此时心中好不熨帖,脸上的皱褶都平了,摆着双手说小意思!小意思!不过手熟尔。
嗨呦,麻子拽上了,肚里有水呦!臧立杰佩服了,向马连中翘着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