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该回来了,等他回来再带着你去万岁爷跟前谢恩。”
“是,儿子告退。”
“去吧,也叫人进来给我洗漱。”
清婉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小丫头梳头,木香打开装首饰匣子,她挑了一支,是去年生辰的时候雍正赐的由造办处做的簪子,上头还镶着东珠,既是要谢恩,总得让人看出她的重视才是。
梳头的小丫头替她梳头发时替她将白发藏了藏,她挥手让人停下,对木香道:“你来吧。”
木香按照她的吩咐梳了头发,带上发饰,浅浅的上了妆,其实什么什么也遮不住。
清婉看着镜子照了照,才道:“咱们走吧。”
等进了园子,李国泰皇后身边的太监早早地就候着了,道:“皇后主子说福晋今儿个怎么也会到园子里来谢恩,特让奴才等候。”
木香忙递上锦囊,笑道:“又劳烦公公了。”
李国泰推拒了两下,笑道:“来接福晋的活可不是谁都能做的,也就是我跟着皇后主子的时间长了,才能接下这个活。”
说着侧身引路:“福晋快请。”
清婉跟在他身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奴才给皇后主子请安。”清婉蹲身在皇后跟前,“主子这些日子身体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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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皇后让人把她扶起来,又让人都出去,只留下两人,才道:“我都好,就是惦记着你。”
看到清婉,皇后不免想起茉雅奇,又哭了一场,清婉也陪着哭,丧女是她,劝解皇后的也只能是她,所以她只能压抑着心痛劝解着皇后,随着她的动作,发丝里若隐若现的银白也落入皇后的眼里。
皇后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清婉这些年也算保养得宜,虽然先有弘?一事,但那会她还算年轻,恢复的好。
所以她不好再怪清婉为什么这段时间多次找借口不入宫觐见。
清婉又陪着皇后哭了一会,皇后的近身使女才适时进门劝慰,皇后擦了擦眼泪:“瞧我,又惹了你的伤心事,你今日本是为了喜事来的。”
清婉扯出一抹笑:“主子疼那个孩子,是她的福气,只不过若是为了她伤了主子的身子,那倒是奴才的罪过了。”
皇后的近身使女忙笑着转移话题:“福晋今儿进园子是为了四阿哥的婚事吧。”
“是。”清婉也顺势笑道,“本就是来谢恩的。”
皇后道:“只怕这门亲事来的这么突然只怕是你也糊涂着呢,也是万岁爷的临时起意,怡亲王的身体总不见好,万岁爷心里急,什么办法都想了,最后倒是想出了冲喜的法子。”
清婉也有些啼笑皆非,她想了无数种原因,实在没想到还有这个理由。
皇后又道:“万岁爷在西南有大动作,正是倚仗鄂尔泰的时候,鄂尔泰和十三弟一样都是万岁爷的肱骨之臣,你们两家结亲万岁爷也乐的见。”
“是,奴才也是这么想的,回去之后就安排。”清婉回道。
“只是委屈你了。”皇后拍拍清婉的手,弘晖去世后,她也大病了一场,恨不得跟弘晖一起去了,所以她自认还是能理解清婉的,这才多长时间就得撑着办喜事。
清婉垂头轻声道:“主子放心,奴才都明白,这门亲事定然办的热热闹闹。”
清宫之不逢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