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萧西风如往常一样,隐身在梁坦附近。
陈弥来找梁坦,经卫士通传后进了客厅。
二人很熟,无需多礼。
梁坦伸手示意对方请坐,然后亲自倒上茶。
陈弥端杯抿了一口,道:“顺之兄,彭城王的事,你听说了吗?”
梁坦字“顺之”。
梁坦:“不久前听说了。”
陈弥盯着对方:“顺之兄认为彭城王会自杀吗?”
梁坦侧耳倾听一会,摇头道:“当然不是。不过,惟予兄,这不是咱们能够议论的事。”
“惟予”是陈弥的字。
“我知道。”陈弥道:“这不是就顺之兄和小弟两人吗?我提这事,是因为裴肃之。”
“裴肃之?他怎么啦?”梁坦问。
陈弥:“顺之兄还记得那年西征仇池的事吗?裴方明将军带着咱们五人出京:刘康祖、王方回两位将军,你、我、肃之三位参军。康祖将军向咱们俩布置了一项任务…”
暗处的萧西风听见这几句,马上精神起来。他知道他们的话题应该是自己要追查的事。
“嘘…”,梁坦伸食指点在上下唇,示意对方不要说出来。然后道:“过去这么多年,刘将军也已不在,这事以后不要再提。没有益处。…这与裴肃之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陈弥道:“裴肃之一直不信钱塘五人是意外死亡,他询问过我多次。我的回答自然是意外。我们都知道:钱塘战阵是彭城王府家兵。刘将军命令我们做掉他们,自然是得到上面的旨意。裴将军后来坐罪被杀,据说与此也有点关系。奇怪的是,这么多年,裴肃之一直没事。不过…”
见陈弥停住话头,梁坦坐直身子道:“不过什么?”
陈弥一笑:“不过,我发现,裴肃之最近两次收到过从盱眙寄出的信件,落款是郡守府沈字。前天我与他闲聊,套他话,得知与他通信之人是盱眙郡太守沈璞,这位沈太守是已故沈林子将军之子。”
听到“沈林子之子”几个字,梁坦倒没什么,暗处的萧西风则差点叫起来。
自己一直想找沈林子大人后人,这不就有线索了吗?
梁坦问:“那又如何?”
陈弥一字一句道:“我怀疑,裴肃之一直在调查钱塘五人之死的真相。他与沈璞大人通信,是最近的事,也就是臧将军到盱眙城之后的事。钱塘战阵五人,在成为彭城王家兵前,是沈氏兄弟手上的王牌。”
梁坦听到这,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
不为别的,而是他听陈弥那意思,好像臧质将军也卷在那件事情里?
刘康祖将军已死,自己和陈弥与太子断了联系,也就是没了靠山。
如果臧质将军对自己二人有什么恶意,那就麻烦大了。
隐匿在暗处的萧西风,心里则暗喜几次:
一是自己的猜测基本得到证实。
二是知道了沈林子大人后人消息。
第三,似乎那位脾气火爆的臧将军,也不属彭城王、沈氏兄弟的对立方。
幸好遇见神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