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
“我早上吃的少,现在还能再吃一点。”毛账房抬着袖子擦擦眼角,紧紧跟过来。
“我......”方后来脚步一滞,暗暗叫道,没料到啊,亏了亏了。
“袁兄弟,在祁家,你唤我毛兄,便可!”毛账房笑嘻嘻,紧紧跟着后面,“若出去了,在外面人多,我喊你袁公子,你唤我毛账房便好。”
“祁家的账房如今在外面,有排面多了。”
“好好,毛账房!
你给推荐一个,早茶味道好点的地方。这一片我可不太熟。”
“袁公子,你跟着我走,”他一个箭步窜到了前面,“这一片,我熟啊。今日早茶钱,哪能要你付,我记在东家账上。”
毛账房带着方后来,往前面走了一大段,寻着个人多的茶肆坐下,认真点了些茶点。
毛账房推荐的果然不错,这家味道可以,方后来吃的食指大动,吃得倒是惬意。
这茶肆位置在路口,周围的往来人多,里面生意挺好。
而且,众人一边吃,一边还七嘴八舌,议论着,城主府将举办鸿都门学宫落成典礼的事。
方后来耳朵竖着,心里叹:“想不到,这典礼的事,传得相当快啊!”
茶楼里众人,对典礼的事议论纷纷,无非是,大约会有哪些人,来平川求学,或者做生意。
但并不知道,到底会来多少人。
平川城有近一半的人口,或直接,或间接,靠着四国通商求生计。
对四国更多的人会来平川,倒是高兴得紧。
毕竟人越多,生意越好做。
方后来点了壶茶水,便坐着细细听去。
“哎,我说诸位,这鸿都门学宫免费入学的事,大家都知晓了不?”一个长衫打扮的中年书生,匆匆走进茶肆,对着里间一桌,施了礼,然后大声问了起来。
“我等方才正说这事呢。”隔壁一桌回了礼,皱眉叹气一声,“张兄,官府告示上说的明白,这学宫是免费入学,还包吃住的,只怕我们几家私塾的生意,都被这官学给抢了!”
“免费?”那长衫的书生冷笑了一声,“我倒是不信。自古以来,从来都是学生孝敬先生束修,哪有先生倒贴学生的道理?”
“就是,官家何时这般大方过?”旁边有人大声附和起来。“我家兄弟,跟着师傅,在药铺学了好几年,早想自立门户,开个药铺,可太医院硬是找理由,拖着不给签牌票,几年了,还没给办下来,还不是因为没送银子孝敬他们。”
“说的对啊。那帮官贪得很。”隔壁一个桌子的人,叫的也挺大声,“我家铁器铺子,每年开炉税虽说没有涨,但铁器铺子收伙计,需得工部同意,今年,我几个侄子想跟着我学着打铁,托人往工部送银子,人家嫌少,也没给批下来呢。”
锦衣夜行九万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