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中有张良。嬴荷华和他之间的事,郑国本知道的不多,但韩非总是语重心长的提醒过他。他本来就云里雾里,又见自己准定的女婿张垣对这件事也闭口不谈,他更是一知半解。 “臣也才到不久。” “不久么?” 郑国不好意思地拍落他袍子上的雪。 她的女官也如她那般,强硬地往他手里递去了伞。 “这可使不得。”郑国推脱。 “水令还是拿着吧,要是生病出岔子,还怎么在岭南颐养天年?” 郑国一顿,说不出话,只好一颔。 许栀微微一笑,“水令可还有旁的事?” “臣……公主殿下之恩,臣感激不尽。” 郑国说了一番感激涕零的话。 “水令就为了说这个,专程在此处等我这么久?” 许栀只是无心一问。 郑国水灵灵的就将张垣交给了他一卷密轴,他又转交给了子婴的事,朝嬴荷华说了个干净。 许栀腹诽。郑国藏不住话的这个性格,能在咸阳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政治角斗场活这么多年,真算是个奇迹! “你和我说这些?” “臣不知公主此来雍城为何。臣能离开咸阳,其中曲折,臣不明白。但臣知道公主帮了臣,臣所知的一切都当坦诚相告。” 坦诚相告。 这四个字其实很简单。 但要让战国时代,利欲熏心,杀伐筹谋之下的人做到,可谓难上加难。 许栀想不到除了郑国,还有谁会这样不加保留的说话。 郑国是一个水工,水工哪里有韩国和秦国之分呢?他的事业只是让生民更好的活下去。 她不但要保他后半生的安宁,更要让他有心力继续发挥他的专长。 但她是永安公主,这一番话,她没法从这个立场说出口。 “水令若要谢我,便将灵渠之务全备于心吧。” 郑国没想到她没有向他提任何的条件。 很多人都说嬴荷华长大之后变了很多,可唯独郑国不这么觉得。 “除了这个公主没有其他要说?” “卷轴上的东西,水令若知道,定会与我解释,你没说,我就不必多问,答案我自己会去找。” 她朝他耸了耸肩,“水令在泾阳的渠带给关中源源不断的生命,父皇不会忘记它的修建者。水令往后在南边与史禄一道所成,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功业。若这样的大事,我因为政治的原因阻止你,那秦与往日那些垂垂老矣的山东六国就没有不同了。” 她始终是那个维护她父皇的权威的小公主。 只是这个时候,郑国从她身上发觉了一丝相似。亦或是在扞卫秦国利益之外,她为的是天下的夙愿。 “殿下这般相信臣……臣,臣,” 郑国显然是深受鼓舞,一时语塞。 她笑笑,轻松道:“十一年前,水令蒙着眼与太子丹一同来到章台宫的时候,我就在想,你们不一定非得要与过去为敌。”她望着他的眼睛,“燕丹到死才知道的道理。……很多人执着的问题。只有水令从间秦而来秦筑渠的时候就想通了。” 两个极真诚的人面对面,风雪都减弱,年龄也忘却。 “待他年,中原之地与岭南水系沟通得好,臣候殿下亲临运河开闸之日。” 许栀说她一定来。 她没走出两步,还没上马车,身后又传来郑国的声音。 她看到他,目光坚定,像是一尊雕像般立在雪地。 “你放心,你们定会一家团圆。” 她作出这个承诺已然是变相让他知道,张垣的事,她会力保让蒙毅不再纠察。 哪里知道,人就是这样奇怪。 郑国豁出去了一样,几乎是痛哭流涕,他不是因为他自己的事。 而是为了另一个人。 “臣……臣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