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台镇上,来富楼内。
一个胖子汗流浃背。
一碗普普通通的素燃面愣是被他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
胖子裸露在外的小臂上缠满纱布,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进食速度。
眨眼工夫,碗里连面带汤已是被他一扫而光。
而他边上的空碗,垒得足有一尺来高。
反观胖子对面坐着的年轻人却是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眼见对方迟迟没有动筷,胖子好心提醒道,“师弟,你再不吃,这面都要坨了。”
年轻人闻言反而是把筷子放回桌上,“师兄啊,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还是你没听明白?你就一点也不觉得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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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里对话的两人自然是枸杞与北堂玄。
作别贺相宜之后,枸杞二话不说便拉上北堂玄匆匆撤离了枇杷村。
沿路返回途中,他将自己与贺相宜间的谈话,以及最终所得出来不老树极有可能为外道所渗透的结论一五一十地告知给了对方。
北堂玄在得知消息之后,表情凝重不假,同时身体却又极为诚实地一路走进了来富楼。
“担心啊,怎么能不担心。”
北堂玄一边应道,一边毫不忌讳地把筷子伸进了枸杞的碗里头,“不过我相信南乡离能处理好的。”
妈的,老子明明告诉过你南乡离就是怀疑对象之一啊!
“还有啊,吸溜...”
北堂玄嗦了一大口面条,含糊不清地解释道,“蛤蟆七不过是一种植物的名称,并非是你以为的什么七个部门,七个头目。如今执掌蛤蟆七的唯有南乡离一人。”
说到最后,北堂玄直接将碗扒拉到了自己面前,“至于南乡离嘛。我以人格担保,她绝无可能会是外道。”
人格担保?
你个舔狗,骑墙狗,掉链子狗能有什么人格?
经北堂玄担保过后,南乡离在枸杞心中嫌疑骤增。
“你跟南乡离很熟吗?竟肯以性命作保?”
“倒也不是太熟。”
北堂玄并未注意到枸杞已经偷偷替自己“all in”了,埋头说道,“但怎么说呢...哎,总之到时候你见着她就知道了。”
枸杞眼睛一亮,“所以说你也赞成南山一行?”
“赞成啊,为什么不赞成?”
北堂玄抬起脑袋,一脸满足,“我们此行目的本就是为了前去参加‘南莽新人大比’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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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莽新人大比。
顾名思义,就是干呗!
该说不说,现在是没有类似的土的掉渣的情节作为推动,故事都发展不下去了呗?
枸杞吐槽不已,内心实则还是有着不小的期待。
回望自己在栖凤阁第二百五十届演武大会记名弟子组别中的夺冠之路@#?/...
高手寂寞,不外如是。
“先前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还有,你确定自己也算是新人?”
“怎么就不算了?”
北堂玄的情绪稍显激动,“求知当中所谓的新人是以入境后的年限作为计算,十年以内皆属新人。我入境至今不过六载,怎么就不是新人了?再说了,我下个月才满廿一,风华正茂着呢!”
人胖显老,北堂玄看上去至少要比实际年龄大上个五六七八岁。
“失敬失敬,风华正茂哥。”
枸杞装模作样地冲着对方拱了拱手,接着心念一动,“诶,杜忍那傻哔呢?他也算是新人对吧?”
“如无意外,杜忍和醋师侄都将前往南山参加比试。”
“当真?”
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