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盘中拿走百两银锭。不过,退下时,这两个船工还轻蔑地朝着石田茂吐了两口唾沫。
这件事情刚刚处理完毕,一个身穿天蓝色袄裙的娇俏丫头,突然嚎啕大哭地从舵楼上冲了下来,身后,一个水手揪着一个络腮胡子的倭国官员,从舷梯上一路拖下来,重重地扔到了甲板上。
苏澜双手叩着太阳穴,厌烦道:“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儿?红果,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显仁皇太子看着都水监这位善于制作船舵的专家泽田青彦,心里顿时有了不祥之兆。
“县主,这位倭国官员偷走了您的东西!”
众人大吃一惊,眼珠子差点落下碎一地。显仁皇太子和邦仁亲王的心“突突”狂跳起来。官员偷盗不仅是德行有亏,而且是严重的罪行,更何况偷的还是大成县主的东西!
“红果,饭可乱吃,话不能乱说!栽赃污蔑,可是死罪!我相信,倭国官员德行高洁,怎么可能来偷盗我的东西!”苏澜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更何况,本县主秉承来的都是客,好吃、好喝地款待他们,还送他们名贵的礼物!再说,如果他们喜欢什么,尽管开口,本县主不是小气鬼,他们犯的着偷窃本县主的东西吗?”
“县主,您这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红果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红木匣子,“啪”地一声打开道,“县主,匣子里的宝印被偷走了!”
“什么?”苏澜失声尖叫,“我的县主宝印被这个倭国官员偷了?”
“我没偷宝印!”船舵专家泽田青彦居然懂得大成官话,矢口否认。
“县主!奴婢去神堂给海国夫人添香,出来时,恰好看见这家伙鬼头鬼脑地从您的房间溜了出来。奴婢大惊,进去一看,只见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奴婢查了一下,发现不仅丢了两条寸锦寸金的蜀锦丝帕,就连装着县主宝印的红木匣子都被打开了,宝印不翼而飞,不是他偷了又是谁?”红果嚎哭道,“县主,那可是宝印啊,县主得搜搜这个家伙,不然,奴婢就是跳海也承担不了罪责!”
泽田青彦忽然脸色苍白,手脚酸软。的确,他准备去舵楼偷看船舵时,发现一间屋子大门敞开,床上扔满了丝帕,件件精美华贵,流光溢彩,鬼使神差地,他丧失理智,顺了两条,还想着,自己刚纳的小妾看见这么漂亮的丝帕,一定喜得手舞足蹈!至于县主宝印是什么鬼,他真的没见过。
苏澜听了,拿着空空的红木匣子,泫然欲泣道:“皇太子殿下,亲王殿下,这宝印乃我们大成当今圣上所赐,那可是我,我们一家的命根子!印在,人在;印没,人死!请高抬贵手,一定要搜搜他的身体!”
显仁皇太子和邦仁亲王还在犹豫,杀一疾步上前,一把扯开泽田青彦的胸襟。两条丝巾飘了下来,还滚下来一颗龟纽金印。不用说,正是县主宝印。
苏澜赶紧捡起县主宝印,仔细查看,呵护在胸,一边心有余悸地道:“还好,失而复得!”
显仁皇太子、邦仁亲王和一帮倭国官员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傻了。
苏澜抹着眼泪道:“这位大人一定是喜欢我的宝印,可不是我小气,宝印是本县主的身家性命,真的不能给……哎,丝帕倒是没问题!红果,去拿一打丝帕送给他!记得拿不同颜色,不同花样的……”
倭国官员垂头丧气地走了。
大家围了上来,气愤地道:“县主,您预判的一点没错!他们就是来偷窃我们造船技术的!”
杀四道:“那个叫石田茂的塌鼻子,居然偷看我们的水密隔仓!”
“那个泽田青彦正在鬼鬼祟祟地偷看船舵!”
水密隔仓和船舵,还真是大成造船核心技术!
好半天,苏澜忽然问道:“常乐呢?怎么没看到他?”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