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有一批人,主张割据辽东,与大梁划山海关而治。
据前来报信的信使所言,山海关诸将的争论很激烈。
双方都觉得自己有道理,谁也不服谁,已经激烈到快要刀兵相向的地步。
而林时对于双方争论到快要刀兵相向的说法,则是嗤之以鼻。
若山海关内当真有人铁了心要降大梁,怎么会只放信使回来?
投降的诚意呢?
说到底,无非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罢了。
当然,也正常,山海关守军常年孤悬中原之外,与中原的往来,无非就是索要粮草辎重。
又有几人能真正死心塌地忠于大魏?
现在大魏没了,他们会起一些旁的心思,也很正常。
毕竟,辽东平原,林时也很眼馋啊。
林时没有告诉诸将他已经看穿了山海关一群将领的小把戏之事,只是进军的速度越发快了些。
河套之战,是十月份开始的,如今已是二月。
四个月时间,也足够段从和姜望穿过草原了。
早点拿下辽东,将他们接回大梁才是正经事。
时间缓缓流淌,再长的路也终有尽头,终于,在林时有意无意的加快大军行军速度的情况下,大梁这十万大军,还是赶在二月底抵达了山海关前。
二月底,三月初,辽东已然开始化冻,入目所及,到处都是泥泞。
山海关下,广阔的辽河携带大量的冰山滚滚而下。
林时扎好营寨,没有第一时间召集诸将议事,而是派出斥候,去检查辽河上游的情况。
这样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军中将领,因此,林时刚刚派出斥候没一会儿,将领们闻着味儿就来到了帅帐。
“大帅,末将听说您叫人去检查辽河上游,难道您是担心山海关里这些蛮子在水源上动手脚?”
程名振扯着大嗓门,人看起来粗犷,但脑子却是难得清醒。
作为林时精心培养出来的心腹,乃至于半个继承人,他自然也不是傻子。
这些日子,他只听闻山海关中的将领吵得如何如何厉害,却是未曾看见有人派出人手与大梁支持,便已经隐隐明白过来山海关这些人的心思。
所以,他能看穿林时的用意,也很正常。
林时目光扫过诸将,没有解释,只是招呼他们坐下,而后静静等待起来。
众将面面相觑,但也没有多说。
只是静静的陪林时一块儿等着。
只是,林时还没有等到斥候传来的水源的消息,便先等到了一个乔装打扮混进军营里的探子。
而这个探子,正是关内投降派派出来的使者。
帅帐正中,林时望着跪在大帐中间侃侃而谈的男子,表情和一众将领的神色一样,都有些古怪。
“大帅,我家将军说了,他愿配合您里应外合拿下山海关,唯一的要求便是大梁拿下山海关之后,能让他继续驻守辽东,当然,还有这四万人的兵权,我家将军也不希望被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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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像是没有注意到一众将领的表情,仍旧自顾自的说着。
林时微微皱起眉头,打断道:“你先等一等!”
男子的话头一顿,仰起头与林时对视,询问道:“怎么了大帅?”
林时沉默一瞬,幽幽道:“你说了这么多,倒是先告诉我你家将军的名字和官职啊,不然,本帅怎么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能力和本帅里应外合?”
林时话音落下,男子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精彩,一众将领更是忍不住失笑出声。
男子脸色时青时红,半晌才开口道:“我家将军乃是大魏皇帝钦封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