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条发疯的银蛇。
周大勇用猎枪管挑开最后一块朽木时,陈瘸子的假肢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别动!"张煜猛地拽住要往前冲的周大勇。
手电筒光束里,陈瘸子的假肢关节正渗出暗红色液体,在地窖的冰面上蜿蜒成奇怪的符号——那分明是毛文字母"Ж"的形状。
陈瘸子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撕开假肢内衬的防水布。
泛黄的图纸雪花般散落,张煜接住其中一张,苏联红星标志下印着"1972.03.08生物电磁异常记录"。
图纸背面的血手印还粘着几根灰白毛发,在零下五度的空气里微微颤动。
"当年三十七个研究员,"陈瘸子用俄语喃喃自语,残缺的手指抚过生锈的仪表盘,"只有我活下来。"
他突然剧烈咳嗽,喷出的血沫在控制台上凝成冰晶,里面裹着细如发丝的黑色菌丝。
张煜的电子表突然发出蜂鸣,冷光屏显示温度骤降到零下十二度。
通风管道传来窸窣的抓挠声,周大勇的猎枪刚举起,一团黑影就扑到他脸上——是只眼睛发红的松木蚁,体型足有成年人的拇指大。
"退后!"张煜抄起实验台上的酒精灯砸向通风口。
玻璃破碎的瞬间,蓝色的火焰顺着蚁群烧成一道火墙。
焦糊味中,陈瘸子用俄语尖叫着什么,假肢突然弹开暗格,露出半管结冰的淡绿色药剂。
红松树脂在酒精灯上冒着青烟。
张煜盯着显微镜下的年轮切片,那些癌变的导管排列分明是莫尔斯电码。
当他用铅笔尖顺着纹路描摹时,窗外的月光突然被黑影遮住。
"这是你妈的调岗通知。"张卫国把皱巴巴的文件拍在实验台上,油锯的柴油味盖过了松香。
文件末尾的红色公章泛着诡异的光,张煜注意到印泥里掺着木屑——来自那批缅甸花梨木的木屑。
重生:大明星爱上我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