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声音发到自己手机上。
“我会把宝宝安全带回家的,你相信我!”他抱了抱我,“阿兰现在在看守所被看押着,你先不要去见她,我怕她见到你受了刺激反不肯开口,我和宴西去见她。你安心,好好休息。”
“阿哲呢?有没有阿哲的下落?”我心惊不已。阿哲为什么要这么做?厉尘扬开给他的薪水不菲,待他也不薄,他没理由做出这些事来啊?
“他跑不掉的,天网恢恢,他能跑到哪里去?”厉尘扬搅了撑保温杯里的汤,尝了一口,“都凉掉了,还喝吗?”他把汤放下,握着我的手,“万宁,我一定亲自把那小杂碎逮回来。”
门被敲响。
一个穿着黑色衬衫蓝色水磨牛仔裤的男子将头探了进来,又退了出去。
“是这里哦!”他扶着门框,手修长洁白,漂亮清秀的一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嫂嫂好,嫂嫂果然是个大美人儿。”那人大步上前走到床边,拉起厉尘扬,躬身而立,恭敬地拉起我的一只手,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宴西,让你办的事都办妥了?”厉尘扬一把拽开他,坐了过来。
“妥妥的!视频都清除了,还有那些上传转发视频的平台和个人我都给他们发了长长长长的律师函,敢惹我宴西的人,我要告到他们倾家荡产连裤子都保不住!让他们知道老虎的屁股可不是随便能摸的!”
那男子看年龄大概率不上三十,面容朗朗,唇红齿白,眼黑如墨,修长身材,端的一副好皮囊。
他就是晏西,厉尘扬的首席法务官。如此年轻英俊。
“你好!”我讪讪地望了他一眼,面红耳赤地低垂着头,再不敢多看他一眼。那视频……不知道多少人已偷偷地一饱眼福了!
“万宁,你好好休息,我忙完了就来陪你。”他坐回轮椅上,“宴西!”
“老大,你的腿没事啦?你真的能走了?能跑能跳能打高尔夫了么?”宴西兴奋得不知所以,趴在椅背上看着他,厉尘扬没好气地瞪着他。
“嫂嫂再见!”宴西扬眉一笑推着厉尘扬离开了病房。
我靠在床头,看着那束玫瑰花。心里的难受止不住地涌上来。顾意晚依然昏迷不醒。我拿了手机往ICU病房走去。
手机响了,陌生电话。我忙接了,“你把我女儿藏哪了?你把她还给我吧!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做的事,我都按要求做了,把孩子还给我……”
我泣不成声地蜷缩在走廊的拐角处。
“宁宁,是我!”那个声音沙哑低沉,破碎不堪!
是陈烟。
我握着手机,心里的委屈痛苦,汹涌而上。
他一定看到了那些视频,他一定什么都知道了!
我抱着头,恨不能挖一个洞把自己埋了。
“万宁,到底发生了什么?孩子怎么会被人绑架?”电话那头的人急切地问道。
我说不出话来,无语凝噎。
“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你不要来!不关你的事!”我惊恐万状,我不想他看到我这个狼狈不堪的样子。
耳边响起病人家属大声叫“护士、护士”的声音。
“你在医院?是在明心医院吗?”他急促地问道。
我挂掉电话,蹲在地上,靠在角墙,痛不欲生地哀哀而泣。我起身,朝顾意晚所在的ICU病房走去。
那孩子身上插满针管,静静地躺在那洁白的房间,小脸惨白。透过玻璃窗,看着他,我心如刀割。
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
是我活该该承受这些无妄之灾吗?宝宝还那么小,他们怎么能承受这些苦难?
我站在窗外,望着病房中昏迷的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