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回去越想越怄气。
这几次白雀出门,都没带它一起,现在居然要带那只大熊猫!
还用灵力帮它化形!
主人变心了!
鼠鼠我啊,不再是主人的唯一了。
它一咬牙,当即收拾起要讨封的东西。
它也要化形!它化形了,就能跟着一起去州府了!可不能让那熊小美把主人霸占了去!
白雀见它在它那小包袱里东摸摸西摸摸,边问:“你摸啥呢?”
黄皮子头都不回:【不要你管!】
哟呵,小黄皮子脾气还挺大。
这天晚上,白雀照样去白骨坟场,可黄皮子没去。
白雀觉得奇怪,以往去白骨坟场,这家伙最积极了,怎地不见鼠影?她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便也没管,自己去了。
被白雀惦记的黄皮子,此时正杵着个拐杖,戴着个小帽,站在河边,美滋滋的看着河面。
它现在一门心思在讨封上,修炼什么的,都要靠后站。拐杖,是它在外面掰了根棍子,在石头上打磨了半日,做出来的。帽子,是它偷拿小宝的,虽然大点,但挺像那么回事的。
接下来就是——找谁讨封呢?
白大强是个憨儿,找他不行,白小强不在家,也不行,思来想去,决定找白富贵。
白富贵是老人,肯定知道遇到黄皮子讨封应该怎么说。
等到晚上,黄皮子戴着小帽子,杵着小拐棍,来到白富贵屋里。可白富贵睡得早,吃完饭就躺在床上,此时已经鼾声四起,黄皮子推了两下没推醒,反而翻了个身,一个大巴掌打在它的小鼻子上。
黄皮子捂着红肿的鼻子,气呼呼地跑了。
它毫不气馁,想了想,决定去找二狗和小宝。
这俩小子虽然没有生活阅历,但是他们认字儿啊!只要它把【像人】二字写在纸上,他们跟着纸上的字念,它就能成人形了!
想罢,它去书房,用手指沾磨,在纸上写了俩字:【像人】
然后深吸一口气,来到俩娃房间门口,里面传出说话声。
“你是说你表叔是太子?”
“对的呢!”
“那你见过太监吗?”
不久前,白雀和家人开诚布公时,把这俩小子赶出去了,可二狗在捡球时,还是听到了一两句“太子”、“沈家流放”之类,还听到小宝的爹叫沈伟。
他高兴极了,忙不迭地找到小宝,告诉他 沈伟是他爹!
小宝吓得捂嘴,还以为是自己说梦话说漏嘴了。
二狗以为小宝要回家了,又开始舍不得,抱着小宝嗷嗷哭。小宝没办法,只能说出实情,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二狗知道了小宝的身份。
然后二狗开始整晚睡不着,专门问些奇怪的问题,比如:听说宫里的地砖都是金子烧制的?听说国师有三头六臂?
而今日他问到的问题是:太监到底少了哪里?
俩娃蒙在被子里,脱了小裤衩,揪着小鸟比划,一个觉得是切这里,一个觉得是切那里,争论不休。
就在这时,黄皮子进来了。
“咳咳~”
俩娃听到有人进来,边掀开被子边还在争论。
小宝:“你切那里尿不出~应该是这里~你相信我,我进过宫。”
二狗:“我觉得还是切这里,这样才比较......嗯......比”
黄皮子清了清嗓子,举着字条往前凑:“你看我像不像人?”
然而事情并不像它想象的那么顺利,二狗还沉浸在切哪里的问题上,自然而然顺着刚刚没说完的话说了。
“比较像太监。”
话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