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摇下车窗,轻晃烟头,虚指向羽村和悦子所乘坐的车辆:“跟上去,告诉他们有合作要谈,下一个服务站详聊。”
使唤得真顺手啊,黑门遥夜侧目幽怨。这boss才一段时间没音讯,琴酒的老大架子就已经摆上了!
‘不过看在组织里除了我以外也没谁愿意配合,态度还这么良好...算了算了,这段时间将就一下他吧,谁叫我这么有演员素养呢。’
“好~~”
嘴角挂笑着踩下油门,两车并行很快引起了羽村等人的注意,双方隔窗交流后商定在一公里外的加油站详聊。
“说起来这次的无关人员要我帮忙处理掉吗?”
“不用你出手,叮嘱维也纳做好保密工作就行了。”
琴酒拿出手机边办公边解释道:“虎仓大介一周后就会因打击病逝,遗产由组织的基金会回收。在这之后,造访过的羔羊们会一个接一个因‘意外’消失,旁人顶多只会感叹一句命运不幸,连累不到你的身份。”
打火机的摩擦声结束了对话,烟雾弥漫后,车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黑门遥夜望着海面上的海鸥,渐渐出神——作为相伴近四十年的最亲密的家人,他们本来应该无话不谈,此刻却无话可谈。
在他的记忆里,琴酒也就只有弑母被捡后的半年有些顽劣,其余时间堪称乖巧。
作为养子,他虽然不屑于和同龄人共处一室,却也能在要求下做到品学兼优;年纪轻轻成为组织干部后更是如此,无论黑门遥夜有怎样的要求他都能绝对服从,将来犯者浸没在血的深渊里。
太过省心缄默,反而和心思多爱表现的沙朗是两个极端。为了确保他不会自闭,黑门遥夜只好不得已出一些编小辫穿裙子的损招调动琴酒的情绪。
像这样以外人的身份相处,黑门遥夜自认能凭借演技巧舌如簧,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吗...那接下来的任务安排是?”
略有意外地瞄了眼这位曾经的零业绩成员,琴酒倒是真想起来一个任务,但如今还不是祭奠开始的时节:“你和贝尔摩德易容学得怎么样?”
“...完成皮斯科的任务之后,贝尔摩德大人觉得我的所学足以完成任务,已经许久未见了。”
“那个女人还是老样子,追随脚印是永远无法跟上的。”随手将烟头按灭,琴酒突然偏过头,兴趣使然的语调里透露出一丝诱导,“布特贝尔,如果你想获得她的目光,最好的方法就是挡在她的道路前,衔走她的宝物,转身投入秘密中。”
“贝尔摩德的,宝物?”
手心一跳,黑门遥夜放缓车速,半真半假着投去惊异的视线。
沙朗的宝物,毫无疑问就是被她称为“世上仅有的两个珍宝”的兰和新一。琴酒应该还不知道其中的关联,但是,他为什么要对外人提起这个概念。
...难道这几年里,阵和沙朗的矛盾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轻哼夹杂着冷意,顶着自己原本面容的男人似乎想要什么有趣的东西,撑脸浅笑,抬枪轻叩在黑门遥夜的心房处道:“你们都拥有对hell angel的恨意。”
“...呵!”
悬着的心放下一半,黑门遥夜听懂了他的意图。
原来如此,原来是想要探究当年宫野艾莲娜事故的真相啊!
毕竟当时实验室幸存的亲历者也就只有“三”人,boss、贝尔摩德还有黑门美和的儿子黑门遥夜,想寻找线索这个身份当然是最佳突破口!说不定这个计谋还是两人串通好的!
作为回击,他恶狠狠地掏出琴酒口袋里最后一盒香烟,叼出一根后全放到自己外套中:“如果是这样,我和她或许真有话题可聊...不过那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