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顾虑,女混子这才点点头,如实道:“穆姐姐,其实我一直惦记着一件事,但是不知道该不该提,是关于青鸩老大的……”
瞧见乐少言欲言又止,左右为难的样子,穆清便主动接过话,询问道:“阿言是不是想问,有关当年死于你我手中的那个石四,她与青鸩的关系?”
“对的,穆姐姐真懂我~”乐少言使劲地点着脑袋,然后又道,“虽说事出有因,过错不在你我,但青鸩老大若是知道她的胞姐其实是死于你我之手的,难保不会心生芥蒂,要是被有心之人借机利用可就不好了。不过我相信青鸩老大肯定是个讲理的人,所以我在想,要不要跟青鸩老大就此事好好聊聊?”
穆清对此则是笑而不语,并未过多解释,只道:“我觉得没问题,阿言担心的话,不妨直接问问便好。”既然自家穆姐姐都这么说了,乐少言自然也不再有所顾忌,打算去跟青鸩聊聊。
不过,青鸩作为“穆清专属的暗卫长”,这“专属”二字也不是白喊的,顾名思义,唯有坊主本人能使唤,连坊主夫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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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无论乐少言在风菱坊怎么喊怎么找,就是找不见青鸩,甚至还被路过的分坊管事田七批了一顿:“乐少侠,就算您是坊主夫人,也不可在坊中大喊大叫,万一影响到大夫给病患诊治,坊主大人是会很为难的。”
女混子遂老实改口,超小声地喊起了青鸩,当然,效果显而易见,还是见不着人。
直到穆清处理完最后一点事务,得知此事后,便试着招呼了青鸩一声,没想到这位坊主大人仅仅只是随口一唤,此忠心耿耿的暗卫长便从不知哪个角落突然就冒出来了,还若无其事的向着自家坊主恭敬行了一礼,甚至面不改色,仿佛女混子所说的那种情况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
乐少言不知该说什么,但能笃定,青鸩绝对就是故意的。
也罢,青鸩老大只效忠穆姐姐又不是什么坏事,这样想着,女混子决定大度一点,不跟这位暗卫长计较她戏耍自己的事。
好不容易见着青鸩,乐少言也未拐弯抹角再耽搁时间,直言讪笑道:“青鸩老大,就是,那个…我听说,你以前…是不是还有个姐姐…她也在风菱坊任职?”
青鸩像是没想到女混子居然会提起这种陈年旧事,还有些疑惑,先是一愣,下意识道:“嗯?那贼人不是早被少坊主处理了?”
……这不对吧?
女混子也觉有点迷惑了。
然而不等乐少言反应过来,青鸩像是先一步意识到什么,竟是突然转身面向穆清单膝下跪,俯首慌道:“坊主大人!我知道当年家姐对您和坊主夫人造成了伤害,坊主夫人若是因此记恨属下想要报复,属下绝无怨言!但还请坊主大人相信属下!属下绝无二心!求您别赶我走!”
“……”
乐少言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青鸩绝对是误会了点什么。
经过一番费劲的解释,乐少言与青鸩两人终于说开——
原来早在当年穆清从夏仁手中接手青鸩这名落选的暗卫长后,便将那时在陆河城郊外林中发生的一切如实告知,换而言之,青鸩其实一直知道这件事。
那时,穆清考虑到青鸩唯一的亲人石四到底是死于自己之手,这位年少的少坊主思虑再三,最终决定给青鸩两个选择:
一个是让青鸩拿钱走人,穆清会想办法保她从此衣食无忧,隐姓埋名当个普通人;二个则是让青鸩从此以后效忠她穆清,成为她这位少坊主的专属暗卫长,唯一要谨遵的就是“忠诚”二字。
青鸩敬佩穆清以德报怨的为人与品行,更是感激穆清竟能够真心实意为自己这样一个没名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