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一旁的林苑听到动静,赶忙起身来到床边,轻声说道:“大人,您醒了?可感觉好些了?”
谢淮钦眼神有些迷茫,声音沙哑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林苑一边用温水浸湿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她的额头,一边回道:“大人,您受了伤,昏迷了许久,可把郡主急坏了。”
一提到郡主,她的脑海中就浮现出郑吣意那疲惫却又倔强的模样,心中暗自发笑。
谢淮钦听闻“郡主”二字,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追问道:“郡主可曾来过?”
林苑心中一紧,想起郡主的叮嘱,神色镇定地说道:
“郡主并未来过,这一夜是下人们轮流悉心照料着大人,还有我在旁协助,大人放心养伤便是。”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平淡,可目光却有些闪躲,不敢直视谢淮钦的眼睛。
谢淮钦心中涌起一丝失落,眼神黯淡了下去,沉默片刻后,说道:“是我拖累大家了。”
林苑忙道:“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这是大家分内之事。大人且好好休息,我这就去给您准备些吃食。”说罢,便匆匆退了出去。
谢淮钦静静地躺在榻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床顶的帷幔,心中五味杂陈。
她暗自思忖:“郡主,自始至终都未曾踏入这房门一步,看来是真的不愿意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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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定是将那颗炽热的心伤得千疮百孔,想必应该对我失望至极,再也不想与我有任何瓜葛。”想到此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那笑容中满是自嘲与懊悔。
“郡主,是我辜负了你。”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满是痛苦与自责。
谢淮钦紧闭双眼,一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枕上,洇湿了一片。
没过多久,一位仆人轻手轻脚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清粥走了进来,那粥香弥漫在空气中,清淡而诱人。
仆人瞧着谢淮钦虚弱地靠在床头,心中一软,想着他行动不便,便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您身子还未痊愈,让小的喂您吧。”
谢淮钦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与坚持,轻声说道:
“无妨,我尚有几分力气,自己来便好。”
说罢,缓缓伸出手,接过粥碗,尽管动作略显迟缓且有些颤抖,但还是努力稳住双手,一勺一勺地将粥送入口中。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门房疾匆匆走到门口,恭敬地通报道:“郡马爷,张大人前来探望您了。”
谢淮钦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说道:“快快有请。”
片刻后,张珩衍大步走进房内,脸上无任何表情,让人看不出来情绪。
他一眼瞧见谢淮钦已经苏醒,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快步走到床边,欣喜地说道:
“砚南,你可算是醒了!昨日你那模样,可把大家伙儿吓得不轻,尤其是郡主,整个人都慌了神,全然没了平日里的从容淡定,那六神无主的样子,我还是头一回见。”
谢淮钦手中的勺子猛地一顿,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急急追问道:“予衡兄,你所言当真?她……她真的为我担心吗?”
张珩衍瞧着他这副模样,不禁笑道:“我何时骗过你?我亲眼所见,郡主那焦急的眼神、关切的神情,任谁都能瞧出她对你的在意。你呀,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谢淮钦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泛起一抹光亮,那原本黯淡的面容也仿佛瞬间被注入了生机。他喃喃自语道:“原来,她还是在乎我的……”声音虽轻,却饱含着无尽的欣慰与喜悦。
张珩衍在一旁坐下,拍了拍谢淮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