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手中的书卷,神情专注而沉静。
然而,就在嫣儿的话语传入耳中的瞬间,她那纤细修长的手指猛地一颤,手中的书卷竟险些滑落。
她的动作瞬间凝滞,仿若被一道无形的丝线紧紧牵住了心神,一时间难以挣脱。
在心底深处,似有丝丝涟漪悄然泛起,一圈一圈,逐渐向四周扩散开来,打破了原本平静的心湖。
嫣儿见郡主这般反应,心下更是焦急万分,眼眶也微微泛红,忍不住继续说道:
“郡主,那谢大人的性子也太执拗了,临走前,还对着门房说,明日还会再来跪,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满是对郡主的担忧与对谢大人的怜惜,那模样仿佛自己也被卷入了这场情感的旋涡之中,难以自拔。
郑吣意贝齿轻咬下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挣扎的神色一闪而过。
沉默良久,朱唇轻启,终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如同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在这寂静的房间内悠悠飘荡,却又似承载着千般愁绪、万般无奈,久久不散。
“由他去吧。”郑吣意轻声说道,声音低得仿若只有自己能听见。
然而,那顿住的指尖,却犹如一面镜子,清晰地泄露了内心深处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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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抬眸,望向窗外那深沉如墨的夜色,那无尽的黑暗恰似她此刻纷乱如麻的心绪,剪不断,理还乱,仿佛世间所有的纷扰与纠结,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难以释怀。
府外,几点寒星寂寥地悬于天际,洒下清冷而黯淡的光,勾勒出谢淮钦那踽踽独行的身影。
拖着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且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步,缓缓地远离那座朱门紧闭的公主府。
每一步,似都承载着无尽的落寞与哀伤,那孤独的身影在朦胧月色的映照下,被拉得修长而又凄凉,似一幅被岁月浸染的水墨画,满是孤寂与哀愁。
艰难地行至一处静谧幽深的街角,张珩衍仿若从暗夜中滋生出的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现身了。
他的身后,簇拥着一群家丁模样的人,那些人面色各异,或懵懂,或狡黠。
张珩衍满脸都洋溢着得意之色,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紧紧地盯着谢淮钦,那急切的模样,好似一只等待主人赏赐骨头的小狗,迫不及待地问道:
“怎么样,砚南?我这锦囊妙计可还使得?是不是精妙绝伦!”
声音因兴奋而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按捺不住的期待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与其招手。
谢淮钦微微抬起头,月光洒在那苍白如纸的脸上,更衬出几分憔悴与无奈。
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那笑容中饱含着无尽的心酸与失落,轻声说道:
“予衡,今日之事,多亏有你在旁相助,辛苦你这般操劳了。”
“只是……公主让我莫要再跪了,否则便要去催促和离之事。”
声音低沉而沙哑,仿若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带着浓浓的悲戚。
张珩衍一听这话,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嘴巴微微张开,形成一个小小的“O”型,随后脱口而出:
“什么?这怎么会这样?这和我预想的情形全然不同啊!”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那红晕像是被羞愧点燃的火焰,在脸颊上蔓延开来。
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谢淮钦,眼神中满是愧疚与懊恼,那神情仿佛在为自己策划的这场失败的“妙计”而深深自责。
谢淮钦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