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走去。
心跳微微加速,想到若被宋谨娴发现自己的存在,定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不仅会让郑吣意陷入难堪的境地,自己也将面临更加复杂棘手的局面。
想到此处,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静静地站在屏风后,一动也不敢动。
郑吣意则理了理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神色恢复平静,然后稳步走向房门,抬手轻轻拉开门栓。
门扉开启,宋谨娴那温婉的面容映入眼帘,她的目光在郑吣意身上流转,带着几分宠溺:
“意儿,怎么今日起得这般迟?可是昨晚没睡好?”
郑吣意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挽上宋谨娴的手臂,撒娇道:
“许是昨日看书看累了,睡过头了。”
“娘亲,咱们快走吧,我可馋那新糕点好久了。”说着,便拉着宋谨娴往院外走去,只是那匆匆的脚步和微微泛红的耳尖,隐隐透露出内心的一丝慌乱。
待母女二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屏风后的谢淮钦缓缓走出,手中紧握着衣物,又望着郡主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此刻,郑吣意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关心与在意,让她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意,也更加坚定了守护这份感情的决心。
许久过去,日光像是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悠悠然地在天际踱步,暖橙色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轻柔地铺洒在屋内的每一寸角落,为这寂静的空间勾勒出静谧而柔和的轮廓。
谢淮钦的身姿仿若被钉在了原地,一步也未曾挪动,自始至终都未曾踏出这房间半步。
心里宛如明镜一般,昨夜自己体力不支昏倒的那一刻,张珩衍定会凭借着培养出的默契,不动声色地帮她向吏部递上告假的折子,借口无非是身体抱恙、偶感不适之类。
窗外蜿蜒的小径上,渐渐传来了郑吣意与宋谨娴那轻快的脚步声,仿佛是跳跃在石板路上的音符,奏响了一曲温馨的乐章。
紧接着,那笑语欢声也悠悠地飘进了屋内。
“娘亲,那万音阁的节目简直是精妙绝伦!台上的伶人舞姿婀娜,唱腔婉转,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
“还有那糕点,我从未尝过如此美味的点心!它们一个个小巧玲珑,入口即化,那细腻的口感,甜而不腻,滋味当真是美妙极了!”
郑吣意的声音宛如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鸟儿,充满了欢愉与灵动,恰似那阴霾密布的天空中骤然穿透云层的一缕阳光,驱散了多日来笼罩在周身的沉闷气息。
宋谨娴的笑声恰似一泓春日里的清泉,温柔且带着无尽的宠溺。
“是啊,意儿,看你这般开心,娘亲这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前两日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总是闷在屋子里,郁郁寡欢的,娘亲瞧着心疼极了。”
“如今能展颜欢笑,对娘亲来说,便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
“那谢淮深就是个负心汉,根本不值得为他如此伤神,你如此冰雪聪明、心地善良,往后定会遇到一个全心全意的良人,用一生的时光来呵护你、疼爱你。”
郑吣意的脚步微微一顿,被这一瞬间的思绪绊住了前行的步伐,嘴角原本上扬的笑意像是被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淡了些许,只留下一抹略显苦涩的弧度。
微微垂首,轻声应道:“女儿都明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女儿不会再为此难过了。”
那声音轻柔得如同随风飘落的花瓣,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宋谨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轻轻拍了拍额头。
“瞧我这记性,你爹爹自昨日起就一头扎进了马场里,这春夏交替之际,马场的事务繁杂得很,那些马儿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