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办得红红火火,让天下女子皆有学医救人的机会。”
郑沁意回以坚定的目光,“嗯,我们齐心协力,定不负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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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中天,暖煦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庭院之中。郑沁意与谢淮钦用过午膳,刚整好衣装,谢淮钦正打算出门,恰好张珩衍前来拜访。
张珩衍一袭月白长袍,衣袂飘飘,拱手笑道:
“砚南,我今日正巧路过大理寺,想着进去和你聊会,还没进去你就出来了,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他嘴角上扬,眼中满是笑意,目光在谢淮钦身上流转了一圈。
谢淮钦身着藏蓝色锦袍,身姿挺拔,笑着回应:“予衡兄,快请进。”
她侧身让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待张珩衍进屋后,又亲自斟了杯茶递过去,才接着说道:
“实不相瞒,我正打算为了这女医堂的事情,去拜访已经归隐的程老御医,有一事相商。”
说罢,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张珩衍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叶,浅酌一口后放下,好奇道:“哦?不知是何事?”放下茶盏,身体前倾,专注地看着谢淮钦。
谢淮钦在屋内缓缓踱步,双手背于身后,说道:
“我一心想请程老御医出山,担任女医堂的授学之师。”
“可程老御医归隐已久,我这贸然前去,实在怕他不肯出面,更怕失了应有的分寸,反倒坏了此事。”她停下脚步,望向窗外,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忐忑。
张珩衍略一思索,脸上挂着那副神秘兮兮的招牌笑容,眼珠子滴溜一转,凑到谢淮钦耳边悄声道:
“砚南,我有一妙计,保管药到病除。”
“古有英雄救美成就佳话,今有淮深救英雄,定能让程老御医对你感恩戴德。”
“你且听好了,明日就去城东那处幽静的小巷候着,只要听到清脆的口哨声,麻溜地冲出来,届时一切水到渠成,包在我身上!”
说罢,还得意地拍了拍胸脯,那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谢淮钦瞧着张珩衍那信誓旦旦的样子,眉头紧皱,双手抱胸,满脸狐疑地说道:“予衡兄,你这法子靠谱吗?可别是拿我寻开心。”
张珩衍一听,立马挺直了腰杆,双手叉腰,自信满满地回道:“谢兄,你这是信不过我?我张珩衍何时骗过你?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等着瞧好儿就是。”
谢淮钦瞧他这般笃定,心中虽犹如揣了个小兔子般七上八下,半信半疑,但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便咬咬牙决定依计行事。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谢淮钦就像个做贼似的早早来到城东巷子,小心翼翼地躲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死死地盯着巷子口,静静等候着那场不知是福是祸的“好戏”开场。
不多时,一阵急促尖锐的口哨声如同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了小巷的宁静。
谢淮钦一个激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来不及多想,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猛地冲了出去。
这一瞧,顿时呆若木鸡,下巴都快惊掉了。
只见程老御医宛如一只落汤鸡,浑身湿漉漉的,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不明液体,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泔水味,那刺鼻的恶臭以排山倒海之势扑面而来,熏得谢淮钦差点背过气去。
此时,恰逢一个手提糕点盒的路人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地路过。
刚走到程老御医身边,那刺鼻的味道便毫不客气地钻进了他的鼻腔。
路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五官扭曲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捏着鼻子,踮着脚尖,像躲避瘟神似的跳开老远,扯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