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如霜,寒声道:
“有何不妥?她在我与郡马成婚前便已有婚约,虽未过门,却也与郡马有过渊源。”
“如今我身为郡马正妻,主母之位在身,自当将她带回府中。”
“待郡马爷归来,再妥善安置后事,此事轮不到你们置喙,照办便是!”
侍从们见郡主态度坚决,虽满心忧虑却也不敢再多言,只得依照吩咐将祝清厌的尸体抬上马车。
马车沿着蜿蜒的道路缓缓前行,车内的郑吣意神色凝重,目光始终落在身旁那盖着白布的躯体上。
这白布之下,躺着的正是祝清厌,可此刻的她,心中却似有万千思绪在翻涌。
突然,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郑吣意一个踉跄。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传入耳中,她心头一紧,瞬间紧张起来,满心担忧祝清厌的尸身是否遭到了损坏。
急忙伸手,小心翼翼地揭开了那层白布。入目之处,却让她愣住了。
只见祝清厌的手臂处,有一块金属铆接的痕迹。
郑吣意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将那手臂拿起,又把烛火凑近。
待看清眼前之物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是什么祝清厌的尸体,分明是一具木偶。
郑吣意呆立当场,脸上满是震撼之色。
许久,才缓过神来,可紧接着,无尽的疑惑便涌上心头。
继续阅读
祝姑娘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成一具木偶又为何会在此处? 种种疑问,如一团乱麻,缠在心头 ,让她一时之间理不出丝毫头绪 。
到了郡主府,下人们见郡主带回一具尸体,皆是又惊又怕,整个府邸瞬间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
管家匆匆赶来,壮着胆子说道:
“郡主,这……这实在不合规矩,府里还有诸多女眷,这般……”
郑吣意不耐烦地打断:“本郡主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指点,都给我听好了,将人安置在后院客房,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 众人只得领命而去。
夜晚,郡主府后院一片死寂。
次日,城中百姓夹道相送,欢呼声响彻街巷。
林苑与谢淮钦在这热闹却又带着几分不舍的氛围中辞行。
谢淮钦待与林苑告别后,一刻也不敢耽搁,径直朝着皇宫方向赶去。
她身着一袭素净却不失干练的衣裳,神色间带着历经奔波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完成使命后的坚定。
一路穿过宫门、宫道,脚步匆匆,终于来到了文德殿外。
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稳步踏入殿内。
只见宋眠高高坐在文德殿那威严的龙椅之上,殿内庄严肃穆,两旁的侍卫身姿挺拔如松,宫女们安静地垂手站在一旁。
谢淮钦上前几步,盈盈下拜,声音清脆且恭敬:
“微臣,叩见圣上,此次奉命前往疫区,如今瘟疫已妥当处理完毕,特来向圣上复命。”
她低着头,等待着宋眠的回应,心中却还在回想着疫区那些惊心动魄的日子,以及和林苑并肩作战时的点点滴滴 。
宋眠微微颔首,目光从手中的奏折上移开,落在林苑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平身吧,此次疫区之事,你处理得极为妥当,朕已有所耳闻。”
说罢,他微微向后靠了靠,神色间流露出几分关切:“疫区情况复杂,你在那边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头,可还顺利?”
谢淮钦站起身来,身姿依旧挺拔,有条不紊地说道:“回陛下,此次疫区之行虽困难重重,但幸得各方齐心协力,才将疫情控制住。”
“期间,太医们和林苑全力协助,当地百姓也积极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