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的影子,扭曲又狰狞地投映在四周的墙壁上,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气息。
赵母站在棺材旁,神色慌乱又带着掩饰不住的心虚,嘴里像个失控的复读机般不停地嘟囔:
“哼,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这顾离,好死不死,非要赶在大婚当日咽气。”
“还好为娘脑子转得快,赶紧把后事给办了,不然呐,这收来的礼金可就全打了水漂。”
“不办也不行啊,按咱朝律例,妻亡,夫家得负责料理后事。”赵宏文边烧着纸钱,边嘟囔着。
“儿啊,再忍忍,等头七过了,风言风语都消停,娘再给你寻个好姑娘。”
赵宏文满脸的不屑,嘴角一撇。
“嗯,听娘的再忍忍,不过儿子也睡过她一晚,也算保了些本。”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巨雷在屋顶炸响,吓得赵母和赵宏文两人浑身猛地一颤,差点没直接瘫倒在地。
“哎呦,这雷可吓死我了!”
赵母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嚷嚷道,“哎,算了算了,不说这些晦气话了。”
“赶紧再烧些纸钱,烧完咱就到别处去。”
赵宏文疑惑地问:“娘,不派人守着吗?”
赵母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就这么个棺材搁这儿,还守什么守,又不是皇亲国戚、大户人家的,费那劲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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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宏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
“前天晚上去给顾大伟送钱,他人都不在家,这些日子都没见来问我要银子。”
“真是怪了,那么爱财如命的人,不应该啊。”
赵母满不在乎地回道:“鬼知道在哪个赌坊醉生梦死呢,别管了,咱们快点烧完走人。”
赵宏文听后,便随着母亲一起蹲下,往火盆里添着纸钱。
可就在二人正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突然,一阵“嘎吱嘎吱”的诡异响声从棺材里传了出来,那声音就像生锈的铁链在摩擦,听得人头皮发麻。
“哎,娘,你听!听到没有,啥怪声音?”
赵宏文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赵母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赵母强装镇定,扯着嗓子呵斥道:
“你别神神叨叨的,自己吓自己,哪有什么声音!”
话虽这么说,可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早就暴露了内心的恐惧。
然而,那“嘎吱嘎吱”的声音不仅没停,还越来越清晰,伴随着外面不断变大的风雨声和阵阵惊雷,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索命咒。
赵宏文的双腿开始发软,像面条一样直打晃,结结巴巴地说:“娘,真……真的有声音,该不会是……”
”闭嘴!”赵母打断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说不定是这破屋子年久失修,被风雨吹得响动,能有什么……”
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巨响,棺材盖竟然猛地被顶开了一条缝,一股浓烈刺鼻的黑色烟雾从里面缓缓冒出,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赵母和赵宏文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得像白纸一样,毫无血色。
“娘,这……这是咋回事?”赵宏文的声音带着哭腔,都快不成调了。
赵母颤抖着手指向棺材,哆哆嗦嗦地说:“不……不可能,明明都死透了……”
就在这时,一只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从棺材缝里伸了出来,指甲又长又黑,还泛着诡异的光,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恐怖。
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缓缓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正是顾离。
双眼空洞无神,就像两口深不见底的黑洞,脸上毫无血色,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