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该是算坏了规矩吧。”
“这一点七姑娘就不用担心了。”安宁眨眨眼,眸子里有金光潋滟“若是以前自然是不行的,如今在我的地儿上,我说的话也算是规矩了。”
“你说的话就是规矩,可真好。”杜七羡慕的看着安宁。
她就不行。
“那是,所以到时候姑娘速来东玄,我带姑娘出去玩。”安宁说着,恋恋不舍的从杜七怀里起身。
杜七跟着起身推开窗子,将自己手里漆黑的发丝丢出去,眼看着它顺着风雨飘向了沁河医馆的方向,旋即关上窗,整理好面纱后说道“可惜你的规矩管不到十娘,不然……我也想去东玄玩玩的。”
海棠就是去玩的,应该是挺有意思的地方。
“哼。”安宁扁着嘴,随后可惜的看着杜七消失在风雨中的长发,心想七姑娘平日里都不掉头发的,她也想收集一些,缝制在香囊里。
定是一个很好的情物。
……
……
同一时间。
花瞳望着牙印从自己手臂上消失的干净,一双秋水盈盈的眼眸中闪烁着阴晴不定的微光。
内心涌现而出的强烈不安让花瞳闭上眼。她纤长的手指死死的抓着身下的褥子,指节因为用力而略显发白,些许茧液从指缝中渗透而出。
窗外是风雨连绵,沉甸甸的空气中透着压抑的紧绷,豆大的雨水砸在窗棂上,让房间中的温度一连下降了几个档次。
冷冽的风挤进屋子,拂动花瞳暗青色的长发,让她掀起褥子盖在身上,遮住身上曼妙风景的同时,微弱的动作也勾动了花瞳面上的疑惑。
自己这是怎么了?
花瞳想不明白。
折腾了这么久,弄出了一身伤,结果只是坐着发了一会呆,所有的伤势就消失的干净。若不是地上还有血渍,以及刚才那让她只是回想都心口痉挛的剧痛,她真要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了。
花瞳低下头,锋利的指甲在小腹上划拉出一个血线,同时有灵力透过她腹部的细碎鳞片,在她的腹内闯荡。
花瞳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差,比起她企图掰断鹿角的时候还要沉暗。
可是仔细去看,会发现花瞳的身子在逐渐变红,尤其是耳垂……几乎像是要滴出血一样。
她蜷缩身子,双手捂着小腹,脑袋整个埋进了双膝。
在花瞳的感受中,此时有一把刀子在她腹脐下一寸的地方肆虐,一层一层刮着她的血肉。
那是超乎想象的绞痛,让能够忍受剧痛的花瞳一瞬间便冷汗遍布,些许汗水甚至都将她身上悬挂的茧液逐渐冲淡。
可即使是这样,
三息后,所有的伤痕依旧消失的干净,只有花瞳怔怔的捂着小腹,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无视小腹内濒临极限的痛楚一样,她虽然疼的身子蜷退,但是却眼若秋水,水润而羞红,也不知道在害羞个什么劲。
“咳咳。”
许久后,花瞳干咳两声,渐渐吐出一口浊气。
小腹是一个女性浑身上下最为脆弱的位置,作为生命的起源之地,若是受到伤害……绝对是最难以恢复的。
她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要试试。
事实证明,她化形之后的身子从弱点上来看无限趋近于人族的姑娘,因为修为低下,她这种化形完全是不可逆的。
一次化形,将她生孩子的方式从卵生改成了胎生……这对于花瞳来说几乎是改变了自己的种族,说不出的怪异。
做为人族的躯体,小腹重创都能迅速恢复,这自愈力可不是一般的小妖能够拥有的。
花瞳手指按在眼角的泪痣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她歪着头,满面的疑惑。
说到底,她能够化形这一点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