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老儿阴沉脸色,对秦文远喝道。
“你且与朕说说高句丽与新罗是怎么个情况!”
秦文远并不在乎皇上是怎么想的,心中笃定自己的认为,万事皆有道理可说不是,咱得讲事实、摆依据。
“皇上;高句丽与新罗发生冲突之事却是因新罗王不自量力觊觎别国领土所起,以为有渊盖苏文余孽相助便可成事,加之得到朝廷驻扎新罗国唐军的默认,更是以为朝廷默许新罗国欲吞并高句丽的计划,竟是挑唆百济合兵攻击高句丽,好在百济王有些头脑,做观望之心静待事态发展,看哪方势力强大便倒向那方,此乃生存之道,百济王心机端是老辣,偏这傻逼的新罗王也不想想,秦家军屯兵高句丽为了各势力间的平衡,可不只是摆设,如是高句丽国因新罗的侵略使局势动乱,势必影响东北的稳定,这却不是臣想看到的。”
数语将高句丽与新罗国发生冲突的原因摆明,同时说出高句丽动乱将影响东北大好局面的担忧,按说皇上和朝臣对此事应该有正确的判断,不料、殿上却是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只见申公高士廉出列,满面怒容,这厮恨秦文远对长孙家的铁血手段,想自己也是长孙皇后等的舅父,虽也曾看不惯长孙无忌的跋扈,然、终是血脉相连,心中然有恨。
想自己这些年没有和秦文远正面冲突,以为已是给了这小子天大的面子,此时却是看不得秦文远在殿上口无遮拦,蔑视李道宗这等交好的老臣。
“秦王爷也休得将所有责任推给新罗王,据驻扎新罗的唐军统领薛仁贵奏报,言高句丽仗着徐家军精锐兵力,对新罗、百济往大唐的商道,各族百姓间正常的交往,除收取高额税银外并行苛刻的政令,使新罗、百济治下百姓民不聊生,如此情形王爷又怎么说呢?”
这厮满面怒容发泄心中不快,同样是犯了不了解高句丽如今情势的毛病。
秦文远如何不知高士廉对自己的恨,只是这老鬼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罢了,如果秦家稍有变故使家族趋于弱势,这老鬼绝对会用最无情的手段打击秦家。
闻听得这厮此等话语,秦文远再是用不屑的眼光望着他而道。
“高大人如此重臣,为何也是只听一面之词的庸人呢。那薛仁贵于新罗国扮演什么角色本王且不说,高句丽国致力民生发展,使民富裕,比起新罗、百济只知穷兵黩武,不管民生的国策自是吸引大量百姓向往,而于商路收税自古有之,关隘盘查来往百姓不是很正常吗?如你这等所说,岂不是说大唐关隘收取商贸税银、盘查百姓之事,也是让外邦百姓陷入民不聊生的原因,当真是岂有此理。”
高士廉被秦文远一番似教育小儿的话语气得老口喷出新血,使手颤颤巍巍指着秦文远。
“你……你……!”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清楚就回去歇着吧,多活几年不好吗?”
秦文远这话却是有些打击人了,在这厮的意识里,反正自己和长孙家势不两立,何必要留有余地。
他却不知此话让诸多老臣心中生恨,群起攻之,于殿堂上弹劾他因与高句丽女王的关系而出兵新罗,使一部军与唐军对持,此乃欺君大罪。
便是房玄龄这等睿智的老臣也是压不住心中邪火,出列斥责秦文远说道。
“齐王爷怎地不知尊老的美德,大唐国朝以仁、义、礼、智、信治天下,使天下儒生、士子、官员、百姓皆以此而行,不敢稍有忤逆,王爷年轻气盛,文武全才为国朝栋梁,说话当谦逊有礼为后进之楷模,如何便是这般德行,使房某不敢恭维也!”
听房玄龄这等似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话语,秦文远心里并无恨意,只是叹气说道。
“房大人此语恕小子不能认可,尊老爱幼虽是人之美德,却也是相对而言的,莫不是那等老奸巨猾之辈也要小子尊重不成